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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吃就吃了二三時辰，十里蓮塘的掌勺口味清淡，擺盤雅緻，一碟小菜石頭數口便能吃完，連吃了三四盤糕點後他有些噎，薛靈鏡似是早早等著這一刻，忙命人上兩壺溫好的仙釀。

&ldo;不喝酒不喝酒……&rdo;石頭一聞到酒味頭都大了，&ldo;我一點不稀罕這玩意，至於你，你昨晚還嫌不夠醉？&rdo;

&ldo;此乃果釀，與清豐所飲烈酒不同。&rdo;薛靈鏡勸道，&ldo;是甜的，你不妨先嘗嘗。&rdo;

石頭咂了咂舌，到了一小杯，皺著眉送到嘴邊，&ldo;咕咚&rdo;一聲喝了個底朝天，只覺花香果香蔗香一瞬間全撲鼻而來，喉嚨裡膩得發苦，腹中頓時漲上一股熱氣。

&ldo;怎，怎麼有些頭暈，&rdo;石頭納悶地問道，&ldo;頭好重……&rdo;

&ldo;此酒略有些後勁，不必驚慌。&rdo;薛靈鏡坐正了身，緩聲道，&ldo;實際上，本座請你宴飲，卻有一事相求。&rdo;

石頭一怔，過了半天，才慢吞吞牽出一個&ldo;果然如此&rdo;的笑來，頗得意地嗔道：&ldo;剛才好好的偏不說，非要我，上，上頭，才來騙我的話……&rdo;

&ldo;你答應麼？&rdo;薛靈鏡盯著他問。

&ldo;你先說說是什麼。&rdo;石頭目中尚有一線清明，&ldo;萬一你要拔，拔光燕赤城的，頭髮，我，我可不敢……&rdo;說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雙頰浮起一陣酡紅。

&ldo;我還沒想好，&rdo;薛靈鏡笑道，&ldo;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rdo;

石頭立刻&ldo;呸&rdo;了聲，作勢要打他：&ldo;你這是玩兒老子！&rdo;

薛靈鏡任他動作，只湊上前道：&ldo;你敢不敢答應？&rdo;

石頭被他一激，一個&ldo;敢&rdo;字登時到了唇邊，好在腦子尚有幾分清醒，話到嘴邊轉為：&ldo;我也有個要求，你答應我我就答應你。&rdo;

薛靈鏡：&ldo;好。&rdo;

&ldo;嗯？&rdo;石頭訝然，&ldo;這麼爽快？&rdo;

薛靈鏡微笑頷首。

石頭盯著他瞧了好久，忽然醉醺醺地抬起手，潑了薛靈鏡一臉酒：&ldo;你都算計，算計好了，就是捉，捉弄老子……老子才不讓你如願，要提個，最，最最最最難的要求。&rdo;

薛靈鏡道：&ldo;請便。&rdo;

石頭用力撓了撓腦袋，扒拉著他的衣袖拉扯了兩下，又在桌上的菜餚間戳了幾筷子，腦子裡刀山火海飛速越過，心道乾脆就教你去強吻一下燕赤城，一句話到了嘴邊彈珠似骨碌碌轉出來，聞聲卻既不是刀山火海，也不是強吻燕赤城，而是鴻毛似輕輕一句：&ldo;你不要死於孽煞。&rdo;

薛靈鏡啞然，持著酒壺的手指也不動了。

半晌他才低聲問：&ldo;為什麼要這個？&rdo;

&ldo;不知道呀？&rdo;石頭揉了揉幾乎睜不開的眼睛，&ldo;你這酒裡是不是下了蒙汗藥，怎麼暈成這個樣子……&rdo;

薛靈鏡沉默片刻：&ldo;不若等你醒了，再重新想一個吧。&rdo;

&ldo;那卻不行！&rdo;石頭忙道，&ldo;我不要你死！&rdo;

薛靈鏡頓了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