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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娼樓的老闆。”
“這是錢家的打手。”
“這是娼樓的女鴇。”
“這是那姓錢的財主。”
“這是那位錢夫人。”
他緩緩指著,最終摺扇落在一塊碑上,敲了下,“這是那位金榜題名的書生。”摺扇打在石板上,輕輕一聲響。
漫山遍野的墳堆中,有一小簇土堆,立著塊簡陋的碑,碑上面刻著個名字,瞧著再普通不過。
白麵說書人低聲道:“忘了說,謝長留找上這書生時,兩人還坐在堂前喝了會兒茶,院子外頭有人在唱戲。待到謝長留說明來意,書生這才痛哭起來,說自己是愛著那娼妓的,從未忘記了她,又說了許多,慢慢從懷中掏出條紅綢子,說是那娼妓扎頭髮的帶子,他一直帶在身上,說著說著他便流下眼淚來。謝長留看了他許久,終於道,既然如此,她在院子裡唱了一個時辰,你沒有聽出來?那書生便不說話了,拔腿便逃。”
白麵說書人說到這兒笑了聲,敲了敲那座墳塋,似乎覺得頗沒意思。
孟長青望著那墳塋沒說話,才問了一句,“那鬼火燒城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那場火?”說書人收了摺扇,頗有幾分娓娓道來的意思,“我記得,那一日是上元節,清平街上兩百多家娼樓連帶著吳巷同時起火,販賣娼妓做皮肉買賣的生意人都在樓裡面高歌宴飲,一場火燒了七天七夜,死了八百多個人,除了娼妓,一個都沒逃出去,死得那叫一個乾乾淨淨,宣陽城此後百年沒人敢做皮肉生意,眾人都說,這是遭了天譴。”說到“天譴”兩個字的時候,他看了眼孟長青,似乎等著他追問。
孟長青問道:“那謝長留呢,他是怎麼死的?”
“也是燒死的啊!”說書人收了扇子,“那一日鬼火燒城,他坐在娼樓裡喝茶,壓根就沒想走,一條街全是鬼哭狼嚎,上千魂魄招搖直上,怨氣沖天,上陽關十六州上空的雲一齊湧向宣陽城,宣陽城門口那塊埋著兩萬塊碎骨的降魔碑被連根拔起,連盤根錯節的地脈都被抽了出來。”說著說書人隨手在空中一劃,“謝長留是自殺,上陽關位於十六州龍頭處,底下壓著條真龍大脈,謝長留命星隕落,直接將龍頭斬了下來,宣陽城這百年來氣運一衰再衰,連宣陽江都幹了。”
說書人扭過頭對著孟長青笑道:“這才是天譴,仙人殞命,宣陽城百年來未落一滴雨,未生一顆草,若非長白宗修士採靈補運,如今這怕是已經成了死城。”說書人終於敲了下驚堂木。
這故事說完了,是真的說完了。
世間好物不牢靠,彩雲易散琉璃脆。
一個男人確實不能愛你兩百多年,父親可以。
所以謝長留成了惡鬼,彌留人世二百餘年。
孟長青聞聲久久無言,終於,他扭頭看了眼身旁的李道玄。
李道玄面色如常,與其說悲憫,倒不如說是淡漠了。
說書人撫著紙扇,忽然嘆道:“想想也可憐。”還有半句話又咽了回去,他搖了下頭,見孟長青望著自己,他溫和地笑了下。瞧李道玄也望著自己,氣焰又弱下去,拱手道:“真人,書說完了,我、我可以走了嗎?”
孟長青刷一下看向李道玄,臉上全是詫異。
說書人對著李道玄畢恭畢敬地行禮,“小生吳城一人偶,名喚狀元郎,承謝長留思念幼女,幻出心竅,今日奉扶象真人之命來此說書,故事已經說完了,若是兩位愛聽,能賺的半捧眼淚,便是小生有幸。還望真人放我一馬,人偶生出七竅著實不容易。”說著他擠出兩滴眼淚來,又抹了下眼睛,“小生只是說書而已,小生指天發誓,小生從未乾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從前不敢,往後也不敢,殺人放火之流,那更是萬萬不敢的。除此之外,小生平日裡樂善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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