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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聽了,我……”
李道玄沒想到孟長青會交上來這樣一份東西,若是換了謝仲春,看見這文章當場就會大發雷霆,這無關《衡經》是否晦澀,而是孟長青完全沒有理解《衡經》的要義,許多地方不知為何修改了一遍又一遍,恐怕最後連孟長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他沒有多說什麼,將那篇文章重新放回到孟長青的手中,“重寫一份。”
孟長青接回了那篇書,眾人都望著他,他攥著那張紙的手有些發白,“是。”
李道玄停下了回憶,又望向那幾本手抄的書,孟長青將那篇道經反覆抄了無數遍,每一篇下面都有從別的道書摘下來的註釋,幾乎所有的《衡經》有註釋的版本都在這了,後面附著見解。或許正是極力想要做的最好,反而因為過分緊張與在乎而沒有做到。李道玄一本本翻過去,翻完了,沒有放下,也不知是在想什麼。
他將那幾冊手抄的道書整理出來,用書匣裝好,他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那幾冊道書擺在了自己的書架上。窗外,雪飄落下來,他在書架前望著那幾冊書,一室輕煙籠去了他的神情。
就像是每一個下山的玄武弟子一樣,孟長青再也沒有任何的訊息傳回玄武。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初春時節,雪逐漸融化,藥室山頂的梨花次第開放。沒有人數過這是玄武的第幾個春天,漫長的歲月將一切都變得瑣碎尋常,日升日落,朝朝暮暮,弟子們上山又下山,來了又離開,這世上什麼都會變,就連東臨大海都有滄海桑田一說,惟有玄武山前的道碑依舊佇立在萬古之巔,好像永遠都不會變。
在外界血雨腥風的時候,玄武一直風平浪靜,直到這一切被幾個從遠道而來的修士打破。這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夏末了。玄武的清波道人接見了那幾位修士,當得知他們的來意後,他派弟子去通報南鄉子,南鄉子當時正在與謝仲春在乾陽峰喝茶。
謝仲春當時便覺得有些奇怪,道:“他怎麼找你?”按例這種事情都應該先找他才是。
南鄉子倒是八風不動神色如常,淡然道:“出大事了。”他放下杯子,問那前來通傳的弟子,“說說吧,怎麼回事?”
底下的玄武弟子道:“稟掌門師祖,吳地道盟與蜀地世家登門拜見,稱扶象真人座下玄武弟子……玄武弟子孟長青與長白叛逆呂仙朝修煉邪術、殘殺吳地修士與百姓。”
謝仲春一下子站了起來,“荒謬!孟長青人一直在玄武,何來的修煉邪術殘殺修士百姓?”
“孟長青不在山上。”南鄉子打斷了謝仲春的話,“他多日前下山去了。”南鄉子說話的時候在心中想:竟是還沒回來。
謝仲春一聽這話當時就愣了,“荒唐!誰準他下山的?他將玄武的規矩置於何地?”
“李道玄放他下去的。”南鄉子只用了一句話便堵住了謝仲春,見底下的弟子似乎還有話要說,問道:“還有什麼?”
那弟子這才敢接下去道:“長白宗叛逆呂仙朝三月前已經回到長白宗,對於自己與孟長青在吳地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此事還牽扯到了數月前吳地西洲城慘案,呂仙朝稱,當日在吳地西洲城,孟長青與陶澤還鎮殺了尚且活著的西洲城百姓的魂魄。吳地道盟此趟帶來了長白宗掌門的手書,說是望玄武與長白一起徹查此事,懲處邪修。”說完他將那封手書呈上。
謝仲春一把截過了手書,他一眼就看出這是長白宗掌門清靜真人吳洞庭的親筆字跡,書信上詳細寫了這一年來發生在吳地的種種風波。末尾附上了一段話,大意是:邪修出自當今道門為首的兩大宗門,此事已經牽扯到整個道門,還望玄武早作決斷,與長白合力平息這場風波。
謝仲春問南鄉子,“孟長青如今人在何處?”
“不清楚。”南鄉子看過手書後,對著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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