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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這少年激烈的情緒,卻並不知道如何安慰。
“救救他!你救救他!”呂仙朝終於開口說話,他真的已經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了,“想辦法救救他!”他苦苦地哀求白蟒。
白蟒沒有回應呂仙朝。人已經死了,這人不是蜀地的白蛇,沒有另外兩條性命。呂仙朝抓著那屍體在黑暗的道觀中低頭坐了一夜,發出類似與嗚咽又像是低吼的聲音,聽上去悲傷極了,即便是沒有七情六慾的白蟒也覺得這聲音讓人不忍。
天亮的時候,呂仙朝終於平靜下來了,他在那角落裡抱著手坐了很久,然後他抬手擦去臉上的血汙和淚水,離開了道觀。
白蟒注視著呂仙朝離去的背影,它似乎預見了這少年的命運,蛇尾輕輕掃了下滿是灰塵的長階。他沒有阻攔呂仙朝,當初呂仙朝救了它一命,而它也為他死了一次,他們之間已經恩報兩清。白蟒又看向那具屍體,玄武的仙劍靜靜地躺在那屍體的手邊,散發著星輝似的光芒,不去看胸前的鮮血,那屍體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在呂仙朝離開後很久很久,白蛇的魂魄終於朝著那具屍體游去,它用術法輕輕地撈起那具屍體與那柄劍,離開了這座荒涼的道觀。
玄武。
日子轉眼就過去了。冬雪落滿了群山,到處都祥和寧靜。這兩日山下書院放假,趁著難得的空閒,幾位先生將過去在此讀書的弟子們留下的東西收拾了一遍,整理過後命各個弟子前來領取。陶澤去領自己的東西,順便也將孟長青的東西送回了放鹿天,都是些從前孟長青讀書的時候用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幾本手抄的書。
當今道門大多數宗派教授新弟子都是師兄帶師弟,也有一些體量很小的宗派是師父親自教,玄武則是承襲傳統另開書院統一教習。玄武的弟子年幼時會在玄武的書院讀書,打好修行的底子,待到二十來歲,才會跟著自己的師父修行。在平時,若是弟子犯了什麼錯誤,書院的先生們會去告訴他們的師父,讓師父對其嚴加管教。
放鹿天,案上點著一爐煙,李道玄一個人在正殿中坐著,天光從窗外照進來,雪撲簌著往下落,整一座山靜如化外之境。
李道玄翻了翻陶澤送來的東西。紙筆、劍穗、還有些兩本手抄的道書,李道玄翻開那書看了幾頁,孟長青在那兩本書中反反覆覆地解析著一篇道經,著魔了一樣。李道玄記起一件事。玄武書院近水樓臺,常常會請一些玄武山上的宗師去書院親自授課,都是自己門派裡的長輩,沒人會拒絕。有一年中秋,原定的謝仲春去給弟子們講道經,可謝仲春臨時有事去不了,南鄉子便讓他替謝仲春去一趟。
那天他步入書院大殿,眾弟子以為進來的會是謝仲春,瞧見是他,大殿裡瞬間安靜了。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殿右側角落裡的孟長青,孟長青本來正在和謝凌霄低聲說著話,一回頭看見他猛地沒了聲音,臉上是與其他弟子一模一樣的錯愕。
李道玄還記得那天講的道經是《衡經》第六章 ,《衡經》是道門公認的最晦澀難懂的經文之一,那一章表面上說的是鑄劍,實則說的是天地間的氣機與玄妙。
講完道經後,殿中的弟子們顯然一頭霧水,有的甚至沒反應過來已經講完了。按照慣例,所有的弟子要交一篇自己有關這道書的見解,所有人都開始埋頭寫,孟長青過了會兒也開始寫,寫完後大家便開始一個個心驚膽戰地往上交,他看完了,沒說什麼,眾弟子們紛紛鬆了口氣。輪到孟長青,孟長青明顯比平時要緊張,在看完孟長青交上來的東西后,他皺了下眉,望向孟長青。
“這是你寫的?”
“是。”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了嗎?”
孟長青一下子沒了聲音,一時之間大殿中所有弟子的視線都投向他,屋子裡半點聲音都聽不見,他好半天才道:“我……對不起,我,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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