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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婦心驚膽戰得落在後頭,把江小蠻從地上扶起,從袖間摸出塊髒的不成樣子的絹帕,抖抖索索地去替她擦拭口邊的血沫。
倚在婦人肩處,江小蠻也有些不敢多聽,待湯泉處水聲全無後,她睜開眼無意間瞥到地上佩刀上玉石的成色,一時深蹙起眉,心知是闖了禍了。
拂開老婦的攙扶,她壓著咳嗽強撐著身子過去,費了好一番口舌,嚴令那幾個百姓泡暖了手腳,就速速回去,不論明日裡生了何變故,都萬不可承認。
好容易將人都逼走了,她獨自一個當即再撐不住委頓跌地,稍息了片刻後,晃了身子舉刀走近屍身,閉目輕呼下,狠狠一刀剁下了男人的頭顱。
一屁股坐倒去地上,喉中作嘔,她閃避不及袖側處被濺了些頸血。
……
湯池邊的這一幕被盡數報了上去,彼時提耶正在挑燈研讀地形,遲來的夜膳端到了桌案邊。
男人掩圖忽的起身,在幾個相隨了十數年的死士面前,揮手一把將案上吃食盡數打碎。
門邊的侍從駭了一跳,趕緊把包羊毛的木門闔緊了,漏進來一絲寒風,高大身影隨火光浮動,被投射在穹頂上,叫一眾死士噤若寒蟬。
就在他們皆以為主上會像前幾回一樣,重新坐下來,恢復常態時,卻聽得耳邊傳來不容置疑的沉聲喝令:「告訴他們,未必要等入境後,三日內隨時應戰。」
說罷也不多看手下人,他反常地闊步到門邊,揚腳踢碎了木門,一頭扎進了寂靜的寒夜裡去。
副將扎迪力見勢不妙,忙悄聲跟了上去。
但見主上一人行至戰馬邊,將馬嚼子速速套了,翻身而上一夾馬腹,離弦之箭般地就朝遠離營地的蒼茫山澗裡奔襲而去。
他連外袍都未及穿嚴實,皮帽護甲就在馬身的側兜內,卻也不去帶了。
繞著營尾的荒山溝渠狂奔了一圈,當凜冽朔風將他口鼻雙手都凍麻木後,提耶終是覺著心口的悶痛好受了點,他勒馬牽韁,戰馬人立而起,繼而掉頭看向一路跟隨,欲言又止的副將。
「再去傳一次令,只是依計備著,若無一擊必勝的機會,我絕不會草率。」
第二日一大早,疏勒國領兵的主將便去了汗王的主帳,把房文瑞首身分離的兩段一併抬了過去。
當日破城此人算是功臣,而觀其死狀又是頗為可疑,闊延孜汗震怒,當即就下了令,著人去將那些漢民中的男子逐一拷問,若是有攀咬的,或許還能贈金還鄉。
訊息傳出的時候,人們都剛滅了爐灶篝火,正要去拆卸各自的氈房。
江小蠻仰躺著靜候,暗中見畫偃神色不對,進出了數次後終是沒了人影。
不一會兒,主帳裡就來了一隊侍衛,過來的時候,但見江小蠻已是泰然而候了。
她刻意用不恭強勢的語氣去激闊延孜汗,而後者本還有些疑慮,在見了她面額周身的扭打傷後,倒是對這一場仇殺不多在意了。
迎著畫偃恨意濃重的淚眸,這一次,江小蠻毫不避忌地痛陳賣國求榮者的卑鄙和無信。說到後來,她幾乎要撐不住內臟受損的身子。
漸漸的,畫偃被幾名能聽懂漢話的突厥將領打量著,眸中的恨意轉成了懼色。
早在五年前,她就同蜀侯世子私相授受了,又看重江小蠻性善心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攀了房家的高枝,去作那人上人的。
後來變故陡生,她也同房文瑞有些了真情,才作了內應,先是安排人將金光門守將的妻眷騙出,又於各處井水裡投毒。
……
聲色俱厲地慨陳之際,便愈發顯得她弱骨難支起來,一陣劇烈咳喘襲來,江小蠻目眩身搖,晃了一步,眼看著就要朝地上砸去。
主位上的男人反應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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