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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帳號就是專門做這個的，每月二十幾號，趙路東會從總帳上分一點錢到這個號上，然後胡綾根據他的要求，取現金分給他的兄弟們。

趙路東剛剛打完錢，現在帳號裡差不多有將近四萬。

她手掌發抖，掛了萱子電話馬上聯絡小龍。

電話能打通，但沒人接。

胡綾急得滿頭大汗，回到包房，拿了包就要走。

趙路東正準備跟阿津玩骰子，見胡綾一頭虛汗，奇怪道：「你怎麼了？」胡綾強自鎮定道：「沒事，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她還幻想著能在趙路東發現前找到小龍，把事情解決。

胡綾趕回網咖，前臺沒人，萱子已經進屋直播了。

萱子在店裡有個自己的小包間，裝飾得少女心滿滿，是專門給她直播用的。

胡綾貼著門口聽，萱子正在唱歌。

她再次回到前臺，檢查帳號，果然一分錢都沒了。不僅是帳戶裡的，她翻了翻收銀機，裡面的毛票子都沒了。

胡綾盯著螢幕看了一會，腦海中浮現出小龍最後一次沖她笑的表情，感覺有人扇了她一巴掌似的。

網上銀行記錄裡並沒有顯示轉帳資訊，是一筆錢直接提款提走了，胡綾覺得匪夷所思。她馬上打電話報警，沒一會警察來了，詢問了一下經過，問：「有他的個人資訊嗎？」

「有，他身份證還存在我這的！」胡綾連忙拿出來給警察。

警察看了看，說：「這身份證是假的。」

胡綾驚道：「什麼？」

警察拿出個驗證機給她演示：「你看，這是沒磁的，過不了機器。」

胡綾愣住，警察又說：「這種高仿證件不好防備，只要不刷機就露不了餡。一般找工作，租房什麼的用著根本發現不了。」

胡綾不自覺地摳了摳手，特別用力，但完全感覺不到疼。

警察說：「你這有監控吧？」

胡綾：「有！」

他們調出監控錄影，發現小龍似乎有意避開攝像頭，沒怎麼照到正臉。時間回溯到前天下午，大概三點左右，胡綾起身去洗手間，小龍偷偷翻了她的包。從裡面拿了一樣東西，背對著攝像頭做了些什麼，然後又放回原位。

「銀行卡在你這嗎？」警察問。

「在。」胡綾拿出銀行卡，警察看了，皺眉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磁條卡？這是被複製盜刷了啊。」警察又把監控往前拉，更早一些的時候，胡綾有一次把各種卡全拿出來，放了一排，小龍剛好在旁邊。警察暫停，問道：「這是在幹什麼？」

胡綾：「我……我在整理卡包……」

她記得那時候她剛教會小龍使用軟體，活全推出去，自己在那找美甲店的會員卡……

胡綾已經快被自己蠢哭了。

警察：「他應該就是這個時候看見了磁條卡，起了賊心。」頓了頓，又在那琢磨。「不過他是怎麼知道密碼的呢？你用這張卡刷他的pos機沒有？」

胡綾：「沒有。」

警察在電腦上鼓搗了一會，忽然問：「你在電腦裡輸入過密碼嗎？」

胡綾回憶了一下，說：「輸入過，帳號是同一個……」

警察說：「那應該是對上了，他大機率是往這電腦裡種病毒了，等會你們系統重新做一下吧，以防萬一。」

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記錄在冊，說讓胡綾等訊息，然後便走了。

胡綾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拿著手機到外面大街上，一邊毫無意義地沿街尋找，一邊不停給小龍打電話。

車水馬龍，夜風瑟瑟。

不知道走了多遠，胡綾累得腿腳發軟，臉色慘白站在路邊。她兩手抓著脖頸，深深呼吸，感覺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