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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無邊安靜,一切都被籠罩在白雪之下,一瞬之間,她想到了空蟬派。
雪山之上的空蟬派,也是這般終年被白雪所覆蓋。
但這裡不是空蟬派,她對空蟬派早已無比熟悉,不過一眼,她便知曉這裡並非空蟬派。
體內力氣似乎都已經被耗盡,她試著動了動,才發覺四肢痠軟無力,微有些寒冷,但這寒意卻並未刺骨。
有什麼東西遮蓋了她半邊身子,替她擋住了紛紛揚揚的落雪。
她微微一怔,墜落之前的記憶如狂風暴雪般紛至沓來,填滿整個腦海,一時間叫她動彈不得。
她倏然起身,覆在身上的人便隨之無力的滑落下去,雲衿連忙出手攬住那人後腰,讓他靠在自己肩頭,這才看清了這替自己擋了一夜風雪的人。
那個人是慕疏涼。
他無知無覺的沉睡著,面色蒼白而憔悴,似乎與過去的許多年並無分別,唯一的不同是他此時唇角輕輕勾著,像是正陷在一場迷離而美好的夢境之中。
大雪漫天紛飛,雪花厚厚的積在那人染著乾涸血跡的衣袍上,凌亂披散的長髮上,細緻分明的眉眼上,久久未曾消融。
雲衿心底那從未消退過的恐懼,就在這一眼之間逐漸擴大,將她整個人吞噬其中,將這風雪這山林一道吞噬,讓她動彈不得,讓這山林間的風如刀般割在她每一寸面板之上。她從未如此深刻的感受過這種失落,就像是什麼東西被人抽絲剝繭的從體內分離,隨著這一眼消失在山林殘風之間。
她忍不住輕輕抬手,去觸碰那人的面容。
觸手冰涼,比那雪的溫度還要讓人心驚。
那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慕疏涼不在了。
這個念頭一瞬之間在雲衿的腦中無比清晰,清晰得無法否認,也無法抹去。
茫茫山林間,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抱著毫無知覺的人,怔怔僵在原地,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耳畔風聲呼嘯,她就這般抱著慕疏涼待在雪地之中,一直到最後一片雪花墜下,層雲盡褪,蒼白的天空中,升起了一抹暖色。
一隊人馬突然在這冰天雪地中來到此處,找到了怔在雪地裡的雲衿。
。
這一隊人馬乃是三門七派當中乾元峰的弟子,為首的一人名叫張瑜,是乾元峰年輕的小師叔,他們此行來到塢城,是為了救助在不久前的塢城戰鬥中流離失所的人們。然而這天一早,卻有一名少年突然衝過來,說是城外的山林裡有人受傷了,希望他們能夠救治。
乾元峰本就有要事在身,此間傷者眾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顧得上,所以並未立即答應下來,只叫人將那少年帶了下去。
等到將塢城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乾元峰弟子離開塢城,在經過這片山林之時,張瑜才突然想起來不久前那少年的話。
也不知那少年口中的傷者究竟還在不在,張瑜猶豫片刻之後,便帶著眾人進入了山林,這一番尋找之下,便找到了這個叫雲衿的小姑娘,以及她懷中一名早已經失去氣息的男子。
既然見到了人,自然要救人,雖然那師兄早已經斷氣,但那小姑娘卻還有傷在身,於是張瑜很快將那怔著不肯開口的小姑娘接到了馬車上,親自替她治了身上傷口。
張瑜醫術不錯,雲衿身上的傷口也不多,不過片刻功夫便處理好了,馬車在前行中搖搖晃晃,張瑜看著雲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眾人看來,這小姑娘的確有幾分古怪。
眾人救下她後,只有在問及性命之際,她輕輕說了“雲衿”二字,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捧著寶貝般小心的抱著懷中的人。眾人勸說她逝者已矣,讓她將那人先安葬了,她也不肯答應,無奈之下,張瑜只好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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