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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前。」他跟著她。
街道兩旁種植的是白蠟樹,枝頭的花潔白似雪。
她接到了訊息,包括他會來接她。南舒雨說:「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他為她開啟了車門。
他們都是能以外貌為優點的那類人,壹譁標緻的側臉拼湊在一起,彷彿兩片即將貼合的拼圖。南舒雨望著他的眼睛:「怎麼會有我們這樣的人?」
聶經平不貿然打斷她的話,但那張慣常空洞的臉上仍然滲透出些許困惑 。
「我像這樣張牙舞爪,起初是因為需要這種角色。但不知不覺,這也成了我的性格。你刻意弱化自己的感受和反應,其實就是為了逃避痛苦吧?」
熟悉的疼痛襲來,彷彿有粗壯的金屬穿過兩側耳朵,在腦內來回捅刺。聶經平的神情紋絲不動,身體卻不受控地做出反應,抽搐著撇頭。她有過剎那的心軟,不由得抬手攏住他臉頰。聶經平繼續望著她,脖頸上的青筋暴露無遺,卻堅持朝她微笑。「……舒雨。」他叫了她的名字。
「我不回去了。」她說。
南舒雨親手扼住自己多餘的情緒。她說:「我決定脫離cu,和南家撇清關係。我能有今天全都拜他們所賜,但在這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日子裡,我發現了一件事。這裡有真正懂得何為親情的家人,我本來就能找到其他工作,只要我能把生活質量往下調整一點。我也能如魚得水。
「我在這裡過得很好。」
她的冷笑昭告這不是個玩笑。然而,毋庸置疑,她這段話與她的決定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
南舒雨又耍了所有人。
她是帶球的羅納爾迪尼奧,越過他們的圍追堵截,展示漂亮的牛尾巴過人,在補時中不費吹灰之力將球送進球門。
聶經平表現得很冷靜:「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原因?」南舒雨已經開始叫網約車了,她最近才學會的,只要能做到安全乘車,總體還挺方便,那種漫不經心甚至刺傷到聶的下屬,但聶經平本人卻不為所動,「太多了。沒什麼好說。南征風?這個算最主要的吧,我受夠那個蠢蛋只因為是個男的就能在我之上了。」
她絕對的無情足以令所有血肉做的心臟被踐踏個粉碎。
「幫我傳話給他們,」不是對她說她絕對會留下嗎?不是仗著她留下就故意擺布她嗎?南舒雨想了想,自己開啟了車門,「哦算了,我親自寫封郵件給他們吧。」她從小才華橫溢,特長甚多,但最光榮的還是把人氣得吐血三升。
計程車裡有股難聞的氣味。「像牛皮放在桑拿房裡煮過一樣。」南舒雨用手帕掩著臉,不滿地抱怨道。
南舒雨很小的時候就就知道,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假裝不想要。坑蒙拐騙,強搶豪取,別在乎手段。壞的人不一定是贏家,懂得隱藏壞的人才是。
聶經平站在原地。
他看起來那麼鎮定,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轉身往回走,染成白髮的警衛隊長箭步上前,壓低聲音詢問該怎麼做。
他的基礎演算法是環境感知和路徑規劃,這一刻,聶經平感覺自己回到設定的原點。大部分時候,他對自己誕生的這個世界毫無觀點,但偶爾,他也會有那麼一點討厭它。尤其是南舒雨問「怎麼會有我們這樣的人」的時候。他目視前方,神情專注於維持平靜,泰然自若地作出回應:「要創造舒雨能回來的地方,我會辦妥的。」
那副面孔精美到閃爍機械斷裂般的電光:「先把南征風處理掉。」
第20章 水鑽(6)
清晨時分, 墨西哥裔的保鏢帶著屬下遠渡重洋,宛如來討要債務的暴力組織人員,嚇得附近住處無一不戰戰兢兢, 驚惶躲閃。梁小潔悶悶不樂地出來, 起初也想豁出去地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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