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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他否認:「你是舒雨的小學同學,前年聖誕節我們在她家裡見過,你穿了一件毛衣。」
「你記性真好,」單霓也驚訝,畢竟她自認當時沒什麼存在感,「跟舒雨說的一樣。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是舒雨那場芭蕾舞演出,那個老師是俄羅斯人,感覺有點兇……」
對於那段回憶,單霓如數家珍。沒別的理由,印象深刻而已。她就看南舒雨跳過那一次芭蕾舞,還是南舒雨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內容是國際知名舞團首席教室的原創短劇,改編安徒生的童話《堅定的錫兵》,講述了只有一條腿的殘缺錫兵和同樣只有一條腿的舞者玩具一起被爐火焚化的故事。
《天鵝湖》《吉賽爾》《葛蓓莉亞》,芭蕾舞劇中探討的愛情故事數不勝數,《堅定的錫兵》也稱不上別出心裁。
單霓不會忘記,那一場落幕,她與其他觀眾同一時間鼓起掌來。她是偶然回的頭。拿到相同區域的贈票,聶經平離她不遠。當時他們都還只是十三歲的少年少女。她看到聶經平穿著最尋常的襯衫,留著最普通的髮型,淚水從他眼眶中汩汩落下。他靜靜地坐在那裡,所有人都歡欣雀躍的時候,還在讀初中的男生默不作聲,注視著舞臺上的南舒雨,任由眼淚布滿臉頰。
「你看到了?」聶經平有點意外,卻沒有措手不及的倉皇感,用根本不難為情的臉色說,「真難為情啊。」
單霓不好意思地擺手:「不會不會,你是被她跳舞打動了吧?舒雨一直都還挺有藝術細胞的。」
聶經平說:「也不是。我不太懂這些的評判標準。」
「那你為什麼……」
他停頓了片刻,落落大方地說:「因為我看到舒雨跳得很辛苦。她那時候受了傷,膝蓋被人踢了一下,沒有恢復過來。我知道,她喜歡跳舞,可是受傷了,舞臺表演是做不來了。她不會說,但肯定很傷心。一想到這個,突然就很難過。」
有過瞠目結舌,也有過難以置信,單霓確認道:「就這樣?」
「就這樣。」聶經平坦然得有點可怕。
單霓家的花園不算大,但可以打羽毛球。南舒雨走在前面,回頭納悶地看向瞿念:「你是得躁鬱症了嗎?幹嘛老這個樣子?」
「沒有,」瞿念不擅長隱藏心事,一了百了,索性坦白,「我以前覺得自己家很有錢,也挺以此為榮的。結果到了你的圈子裡,怎麼說呢,感覺有點開了眼界……好像另一個世界一樣。」
南舒雨不以為意,冷哼一聲:「有病。」
任何煩惱,說出來總覺得就好多了。瞿念加快腳步上前,和她並肩往前走。他心血來潮:「你真的很喜歡穿高跟鞋,穿著走路不累嗎?」
「嗯?」南舒雨低頭,已經換掉禮服,高跟鞋卻還是原來那雙。她喜歡會降低她步速的鞋子,「有點吧。不過,穿跟很高的鞋子,不是會有搖搖欲墜的感覺嗎?累的時候真的覺得,有什麼可以靠一下,感覺就像上了天堂。所以這樣的話,會很舒服——」
她自顧自說著自己的歪理,突如其來地讓整個身體傾斜。瞿念不明白她在幹什麼,一個箭步,剛要上前,她就被卷進另一個臂彎。南舒雨放鬆地跌下去,好像徹頭徹尾信任有人會接住她。她貼住他胸口,聶經平從背後扶著她肩膀,一副油畫《哀悼基督》的派頭。她彷若嬌弱無力,整個人倒在他懷抱裡,卻只把他當作某種設施,落落大方展示給瞿念看:「會很舒服吧。」
聶經平和單霓才清理完東西出來。
單霓在後面笑了。聶經平則支撐著南舒雨重新站穩,好像這是他的義務,他存在的必要性全來自於此。
「慢一點,」他說,「舒雨。」
作者有話要說:
他對芭蕾一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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