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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發現瞿念居然還在原地等她。真是莫名其妙，他難道上廁所沒紙想找她借嗎？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一番，瞿念剛想說什麼，門鈴響了。他們齊刷刷回過頭，看到業務員打扮的年輕人正在外面露出商業化的微笑。

被開啟的盒子裡是一雙漂亮的鞋，與往常南舒雨愛穿的那些有細微差別。它們的鞋底都經過修改，從經不住摩擦、虛有其表穿不了幾次變為更耐久、更注重功能性。

她一下就猜到是誰送的：「幫我退回去吧。我和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關係了，他只要見面就給人買禮物的好習慣可以改改。」

然而，聶經平顯然對她的拒絕早有預料。

對方拿出手機，開啟備忘錄，把事先收到的資訊放大，照著上面念，他的普通話很標準：「『除非把蟾蜍放進我衣服裡』。」

這句子沒頭沒尾，但南舒雨知道是什麼意思。中學時的某一次課題，他們倆一組，做了伍爾夫的《奧蘭多》。哈里大公在奧蘭多是男性時就迷戀他，奧蘭多化為女性，他便不知疲倦地求婚。為了擺脫他，奧蘭多隻好把一隻蟾蜍塞進他的衣服。

南舒雨想像聶經平像哈里大公一樣羞恥得痛哭，她不由得笑出聲來，隨即收下這份禮物。不過實際上，自己被形容成奧蘭多這樣的美人，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才是她答應的真正原因。

她對瞿念說：「走吧，先回你和兄弟們住的地方。」她把他們的宿舍說得像花果山。

南舒雨的車開得不好，但她不肯承認。一路上驚心動魄，瞿念很懷疑為什麼她駕照分數還沒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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