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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昏侯固然是師出無名,可這也正是印證了,聖人確實龍體垂危,已經奄奄一息!
也就是說,此刻的爭執當中,聖人隨時都可能駕崩。雖然海昏侯確實等不及提前動了手,但只要聖人山陵傾塌,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天下歸誰說了算,終歸是要分清楚的。
海昏侯固然有逼宮之嫌,可若全權交由太后主持,豈非重蹈呂武后轍。這牝雞司晨之舉,切不可取。更何況,聖人一向身體強健,怎會突然便要病逝?太后此刻戒備森嚴,緊守太極殿更加可疑。男兒當有血性,吳鉤在手,豈能由她一手遮天。
姜誠毅胯下的駿馬打了個哼哧響鼻,他手握韁繩,面色鎮定,「太后,聖人為何突然染恙!前幾日為太后慶賀壽辰,聖人的身體可還健朗,臣下親眼所見,何故不過短短几日,便急轉直下。太后,豈不需要給個說法!」
「臣身後的兵馬司,可能答應?」
姜誠毅輕飄飄一句反問,兵馬司應聲手舉火把,吼聲如雷:「不答應!不答應!」
直至陸元惕將手朝後揮了揮,他們方才停下,殿前恢復寂靜。
太后那雙銳利深邃的鳳眸微微一縮,果真是狼子野心,當年先帝退位之際,可曾想到今日,他一心偏寵王氏和她的逆子,縱容他們幹出縱火東宮的勾當,都還要保全其性命,流放到東海國繼續作威作福,先帝是雙目矇蔽,倘若看到今日,賀蘭堯讓他的人,在兄長屍骨未寒之際,率人擅闖宮門,意圖謀反,可還死得瞑目?
天下大稽。
太后清冷地道:「哀家好奇,海昏侯從何處得知,聖人已經抱恙在身?聖人日前身體健朗不假,可就因為,有人在太極殿的奏摺之中暗藏毒手,氣味浸淫多日,才身體抱病。不過這短短兩日,延遲了一日朝會,而海昏侯人在趙王府便已得知,何其耳聰目明!」
這話意有所指,在場的都聽明白了,鑾儀衛個個發盡上指冠,目眥欲裂,殿前司僅剩的殘兵敗將,也紛紛支稜起身,手中握緊長戈,齒間擠出直欲斬樓蘭的憤恨嗬嗬聲。
「海昏侯是從何處得知!」護在太后身前的沈辭,提氣催動丹田內力,擴大了太后的聲量,再一次反詰。
不得不說,眼下雙方是各執一詞,都沒有真憑實據。
除了姜誠毅的親軍依然目標明確同仇敵愾以外,其餘兵馬司的人此時心中或多或少產生了疑問,不知該相信誰的說辭。
姜誠毅自知耍嘴皮子,是絕無可能贏過太后,加上她手中的遺詔,到時候只要能取信一部分人,今日勤王的行動便失去了七分勝算,所以事前原本海昏侯要親自過來,被他阻攔了。
一旦他勤王失敗,還留有後手,海昏侯可即刻從玉京東門出逃。
他扭頭去看向陸元惕,目光向下一點示意他提早動手,只要兩股兵馬合力,僅剩的殿前司和鑾儀衛,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火光時隱時滅間,姜誠毅只來得及看清陸元惕那張毫無波瀾的死人臉,沒來得及感到驚奇,太后的聲音已從丹陛之上穩穩地飄下來,「哀家手中,有聖人遺詔!眾將士,俯首接旨!」
兵馬司心中一動,不少人便立刻要下跪。
姜誠毅回身吼道:「不要信她!此乃片面之詞,聖人已是彌留之際,何來氣力寫下遺詔,這詔書多半是這女人自己手書,擅自越權加蓋玉璽,切莫信她!」
他說的倒也不無道理,兵馬司的人慾跪不跪,停滯在半空中,又不敢動了。
太后譏誚一笑,清冷的眉不展,雙手將遺詔攤開,便作勢要宣讀。
姜誠毅的聲音再度卡了進來:「太后如何證明,這是聖人遺詔,而非有心之人擅加杜撰?」
太后眼風微抬,冷厲的眸光在火光裡尤顯得洞若觀火,倒將他一個鬚眉男子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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