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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桀輕描淡寫:「你有選擇的權利麼。」
而趙王已經隱忍咬牙,低下了頭顱。成王敗寇,一覺醒來天翻地覆,他確實……沒有任何反抗賀蘭桀的權利了。
宸妃被封為王太后,與趙王與同年秋末,啟程前往東海。
……
秋去冬來,玉京落雪。
天子帝位已然坐穩,短短數月,朝政清明,百廢俱興。
這時節,禮部官員開始著手議定為皇帝選妃事宜,先前聖人為太子時,東宮空置,身邊並無姬妾,現今太子已經登基,天下大赦,是該尋個時機,網羅各州郡美女入朝,為皇帝擴充六宮了。
大曄的選秀,一直沿用前朝的規格和制度,入宮的秀女,有大半是來自民間的毓秀,這一點主要是為了防止外戚的勢力擴張,另一方面,中原重男輕女日久,民間只願生男不生女,長此以往,影響社稷,此舉亦可以對百姓稍加安撫。禮部憊懶,就按照原來的計劃籌措,現已萬事俱備。
但匪夷所思的是,上了幾道摺子,均被硃砂御筆畫一個大叉駁回。禮部人不敢再上,唯恐觸了新帝的逆鱗,於是託人輾轉問到了太后處。
太后心裡清楚兒子是還放不下那個崔氏,但此事確也不能再拖,她親自來到太極殿,勸說賀蘭桀。
豈知來的第一眼,太后便看到賀蘭桀高坐在榻,手中用刻刀雕著一座牌位。
那東西……靈牌!
一個萬萬不能帶入太極殿的東西。
「皇帝!」太后登時兩梢眉毛倒豎到天上,怒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賀蘭桀頭也不抬:「立後。」
太后快步走了過去,不出意料,那牌位的名字,赫然便是崔氏。
她劈手要將其奪下,然而她又怎快得過賀蘭桀。
奪牌位不成,太后的臉色變得陰沉得可怕:「崔氏罪臣之女,怎堪為皇后!」
賀蘭桀掀了掀上唇,目光溫柔而執拗:「朕已大赦了崔氏的罪過。」
太后冷聲道:「即便如此,前科仍在,也是不行!」
在她再一次要奪下牌位之際,賀蘭桀起身,雙足點地,站了起來,他身材修長健碩,比太后高處一個頭不止,身量上佔據優勢,太后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半步,怔愣盯著他,眉心的痕跡愈來愈深。
賀蘭桀微微一笑,「是的,不過,朕能說服天下之人,母后看著吧。」
太后愈發感覺,自從崔氏死了以後,自己的兒子已經失常了,譬如他現在幹的事,簡直瘋狂。
但賀蘭桀不在意,世人怎麼看他的後宮,和他是否為一個勤政的皇帝,並不衝突。
賀蘭桀一意孤行要立崔氏為後,這件事已經不是太后所能阻止的。應該說,以前他還是太子時,她就管不住他,更別說現在他成了皇帝。
這幾個月以來,除開內宮,他幹的每一件事無不令四海臣服。現在當務之急,也就剩下王氏還沒有著手料理,太后想自己與其為了一個已死的崔氏和皇帝犟,不如先設法除去王戩,穩固政權。
也許唯有漫長的時光,才能撫平人內心的瘡痛。
當年失去她心愛的男子之時,也是劇痛,不過入宮幾年,在泥與雲的掙扎蛻變之中,她早已將那些拋到了九霄雲外。畢竟只有活命,活成人上人,才不會再有求而不得的事情。
只是太后這一撒手,這座皇后的牌位便被供奉入椒房殿,一奉便是三年,沒有絲毫動搖。
皇帝沒有後宮,日夜都駐紮在太極殿,不知疲倦地處理政務,不問聲色犬馬,修性孤寡,像一個真正脫俗超凡的聖人。他除蛀蠹,削兵權,固帝位,殺叛逆,一樣眼也不眨,但同時選賢與能,重科舉與農桑,扶植海上貿易,減免賦稅。仁政與苛政並施,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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