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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難怪了,聖人這是又想知道,又不願驚動了娘娘,所以才為難。
但這就恕他學藝不精愛莫能助了,沒有這樣的法子。南宮炳連連搖頭。
賀蘭桀眉峰緊鎖,揮袖:「下去吧。」
南宮炳如逢大釋,抹汗告退。
宮中悄然無聲,唯獨剩賀蘭桀一人,凝視著跳躍的燭光,默然無語,心頭思緒萬千。
眠眠,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嗎?你可還記得。
倘若記得,為何不告訴我,任由她扣在海昏侯的手中……
可是再多紛亂的思緒,也幹擾不了,無論是真是假,他都迫切欲見到初月的心情。
賀蘭桀重新提起狼毫,蘸墨,在宣紙上留下幾行字——
帶初月入京,朕必須親見她,如矇騙朕,將再無歸國之日。
信寫完,賀蘭桀將其密封,傳驛使前來取走,勒令兩日之內必須送往海昏侯手中,驛使領命,急去送信。
賀蘭桀幾度思潮起伏,還是不能當作沒事一樣安坐於太極殿,便拋下一應繁縟公文,徑直來到承清宮寢殿外。
他走時曾說,近日裡來瑣事繁多,夜裡會歇在太極殿不過來,崔鶯眠沒想到他竟又出爾反爾。其實她心頭是萬分明白這個男人只不過是怕了,為避免尷尬尋了一個蹩腳的託辭而已,但她還沉浸在自由和快活當中時,他卻又來不湊巧地來了,大煞風景地打斷了她要做女紅的興致。
她敗興地將針線都收回簸箕裡,坐在羅漢床上等他來,沏了一盞熱茶,有模有樣地送賀蘭桀手邊。
他卻不喝,只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崔鶯眠有點懷疑他會把自己的臉盯出一個大洞來,清咳了聲,道:「怎麼了?」
賀蘭桀一句話幾乎就要衝口而出:「你可還記得初月,她是不是你為我生下的女兒?」
可到底沒能問出來。
她記憶有損,被賀蘭堯惡意篡改過,看她平日舉止,倘或真的有這件事,她也不會記得。
也許篡改記憶正是在她生產之後,是這樣,賀蘭堯倘若讓她偽裝成崔蒔,又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一個漏洞讓她抓到?可憐的眠眠,興許還不知,自己已經做了母親。
不能問,她記憶錯亂,強行令她回憶往事只會令她頭痛增加精神錯亂的風險,他於她,根本一點險也不能冒。
賀蘭桀的雙眸發紅,「阿蒔。」
他站起來,朝她走近一步,就在崔鶯眠詫異他又好端端地突然靠過來作甚麼,賀蘭桀伸臂將她右手拽住,沒來得及反應,她被他兩臂擁住壓在了厚實的鶴氅底下,溫暖的噙著白檀冷香的氣息一股股地往她的口鼻中迂迴試探。
崔鶯眠手裡簸箕掉了,落在腳下,針線散了一地。
「聖人你怎了,出什麼事了嗎。」
今日賀蘭桀有點兒反常,她想。
賀蘭桀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邊,身體在顫抖。
那樣不安。
崔鶯眠不知怎的,竟然想安慰一下他,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出於安慰,摸到了他的背部脊骨,往下順了順,聲音柔柔地說道:「有事你就說啊,別悶在心裡。」
不能說,不能問。賀蘭桀閉上了眼,擁她更緊,便似要將她勒進自己的骨縫中,從此長相依存再不分開。
初月是他們的女兒的話,那麼當年,她是懷著孩兒,從火場當中九死一生地逃出去的,而他卻什麼也不知道。這三年,他以為她死了,以為她不在了,卻不知原來他們只是天各一方,他的眠眠只是在另一個地方,獨自吃了這麼多苦頭!
他賀蘭桀,自詡對她好,卻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護得住她。
他算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說:
所以賀狗子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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