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頁,鎖嬌鶯,梅燃,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崔鶯眠不敢有絲毫大的動作,哆嗦著到了他的懷裡。
這時,男人疑惑的聲音穿透氤氳著的熱霧傳了過來:「心事重重,所思何事。」
她的表演不能算好,連他都看出端倪了。崔鶯眠不敢完全欺瞞,低聲說道:「不瞞殿下,自入宮以來,從未問過父母訊息……過往不敢,怕觸怒殿下,抑或引來他人猜疑,如今既然已經是殿下的人,請殿下憐惜,告知慈親去路。」
原來如此。他早已經猜到了,之前擰了眉結,是因猜疑她還惦記忘恩負義的蕭子初。現在她既然問也不問那男人,賀蘭桀豈會多嘴,便只說了崔橫嶺的下落:「還在途中,入秋以後,才能抵達烏蘇。」
這個訊息崔鶯眠不意外,她自己也猜到了,等同於沒有說。
賀蘭桀一直凝著她的粉面,有幾分不悅,道:「怎了?」
崔鶯眠失落至極,低聲道:「烏蘇地處胡天旱地,入秋之後,就冷得讓人受不了,我全家都是南方人士,母親身體虛弱,烏蘇距玉京萬裡迢迢,她該如何安頓……」
賀蘭桀沉思片刻,將她臂膀從後捉住,摟緊,沉聲道:「孤派人送寒衣給他們,你放心,有孤的打點,雖然摘了烏紗,日子不會過得太難。」
說是如此說來,但流放北方都是去做苦力的,烏蘇地處大曄與于田的邊境線上,從來都是兵連禍結,哪來的什麼安生日子過。父親是文官,母親是體弱的女眷,他們怎能過得好?
見她臉色依舊沒有半分放鬆之意,賀蘭桀的面更沉了,握住她胳膊的手掌倏地發緊,他手勁大,崔鶯眠哪裡吃得消,登時吃痛,低低地呼了一聲,他也不放,一板一眼地道:「崔侍郎以權謀私,接受舉子行賄,天子仁厚愛民,許天下門生有志有才之士登堂授印,誰在科舉當中動手腳,便是違抗聖命,如不嚴懲,徒令天下考生寒心。本朝立國以來,只有三位官員犯過這樣的案,無一不是處以死刑,今只是流放,也該知足。眠眠,此事無可挽回。」
他的聲音裡,已經夾帶了嚴厲和不容置喙。
其實他說的,崔鶯眠豈會不懂。她是戶部侍郎之女,見識並不少,犯了這樣的大案,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可她全家十多口人,除了父親,其他人呢。母親和侄兒,還有年事已高的奶奶,他們要如何去生存……現在還有她還在這安樂窩裡,一天天活得沒有自由,生不如死,恨不能插翅飛到他們身旁,她願意去同甘共苦,好過如此在虎狼窩裡慼慼懸心。
淚水從眼眶之中推了出來,怕被賀蘭桀看到,她扭過頭,從水裡抬起手擦臉,臉上的水越擦越多了,給她本就雪白的臉蛋敷了一層明亮淡薄的銀光,透著燈火的橘暈。
他看著她,柔聲哄了幾句,崔鶯眠勉強忍住淚意,懂事地點頭,可停止不了這種難受。
賀蘭桀最後嘆了一口氣,抱住她,低聲道:「好,只要你再也不想蕭子初,孤答應你,等他們安頓下來,舞弊案也過去,孤來想辦法。除了你父親以外,其餘之人都可脫身。」
令崔橫嶺留在烏蘇,這已是他身為大曄太子的底線。
崔鶯眠自然不會再去求旁的什麼,她眼波如霧,明明流轉,凝視著他,有些驚喜交集,但只敢輕聲地道:「真的?」
「是真。」他從丹田裡吐出這兩個字的保證。
崔鶯眠紅了眼眶,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猶如絲蘿纏樹般掛在了男子的身上,緊緊地彷彿要嵌到他身體裡去。
其實崔鶯眠不知道這樣會否令他歡喜,她沒有試圖去討好一個男人過,她只知道用笨拙的手段勾他,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子的嘴角已經緩緩勾起,鳳眸輕彎。
「多謝、多謝殿下……」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肯答應這樣的事。
看來她是應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