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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向江遲遲表現熟悉與親近，卻又毫不掩飾自身的不對勁。

江遲遲和原路沿著湖畔走著。他們的身高一致，身型相似，就來行走的步調也完全相同。從後面看，幾乎和複製貼上沒什麼兩樣。

「你為傅巡工作多久了。」江遲遲忽然開口問道。

「兩年……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三年。」原路笑道，「在我正式為傅總工作的前一年，就斷斷續續地幫著做點事。」

「三年嗎。」江遲遲的語氣平靜。

江遲遲突然想到，他掌管公司的時間，以是否「準確」來分，也是兩年和三年。

三年前，江遲遲的名字就出現在公司的檔案裡。可實際上，江遲遲只成為江總兩年。

他生了一場大病，在醫院裡虛弱地醒來，積極復建，然後回到家中休養。在藥物與針筒的包圍中，江遲遲斷斷續續進行了一年的治療。

「能感覺到，你和傅哥的關係不錯。」江遲遲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們認識很多年了吧。」

「不多，我第一次見到傅總，也就是五年前而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原路眼中的笑意忽然變質，看上去甚至有些賤兮兮的。

但原路的長相又十分帥氣，氣質還帶著幾分清雅。他這樣笑，反倒顯得活潑。

「其實我對傅總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不，不是不好，是非常爛。」原路朝江遲遲眨了眨眼，「我認為傅總是個陰鬱孤僻又道德敗壞的傢伙，巴不得他離我最好的朋友遠點，最後滾出我朋友的世界，別把我單純的好友帶歪了。」

「你朋友？」江遲遲問道，「他還好嗎？」

江遲遲注意到，在提起這個人時，原路的眼底流露出難以掩藏的懷念。

「您別誤會，他現在很好，沒發生什麼意外。」原路笑著說道，「他三年前倒是失蹤過一次，好在傅總及時找到他。」

「所以，我才會放下對傅總的偏見，並且為他工作。」原路繼續說道，「我最近也終於久違地見了他一面……雖然不是最好的情況，但已經比我想像的好太多了。」

說著，原路的神情中透出幾分惆悵，同時又夾雜著淡淡的欣慰。他低聲呢喃道：「至少，現在他們已經……」

後半句話他沒說盡，又或許是模糊在了風裡。江遲遲只看見原路的嘴唇微動，但無法聽見後續的話語。

在某一瞬間，江遲遲隱約覺得，原路似乎意有所指。

他恍惚間覺得，原路隱隱約約又直接明顯的指向，是想暗示他——

「江總，您看。」原路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湖像鏡子一樣。」說著，他向湖邊走去。

「是嗎？」江遲遲隨口應了一聲，隨後跟上。

江遲遲走至原路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他低頭看向湖面，正如原路所說的一樣，清澈的湖面如鏡子一般，映出了他和原路的身影。違反吹過，水中的倒影隨水波而動。

「這麼一看，我和江總一樣高誒。」原路似乎是十分驚奇地感嘆道，「站得近就非常明顯，我猜我和江總不僅身高一樣，體重應該也差不多。」

江遲遲垂著眼，沒有應答。

「您看，我們的體型也很像，今晚我又和您穿著差不多風格的衣服。」原路笑了笑，「我有些近視，在看不清臉的情況下，我和江總就像是同一個人——」

「不僅是身高和體重。」江遲遲突然開口打斷他。

原路：「什麼？」

「穿衣風格，走路的姿勢，整體的儀態，甚至說話的語調。」江遲遲的語氣冷淡而嚴肅，「除此之外，原先生和我，還有很多地方非常相像。」

「與其說我們很相似……」江遲遲轉過頭，緩緩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