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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遲遲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畢竟，他之前並沒有去過弗蘭克大街。覺得它的名字耳熟，也只能是因為發音相似了。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邁巴赫駛進了市區。他們又在市區裡行駛了二十多分鐘，才在一片居民區附近停下。

「是這裡？」江遲遲有些驚訝，「你是要拜訪哪位朋友嗎？」

他本以為傅巡要帶他去的會是公共場所，比如之前去過的aster花園和索菲亞家庭餐廳。

江遲遲：「要拜訪的是多年的老友，還是即將合作的客戶？」這將會影響江遲遲一會的態度——當然，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失禮。

「都不是，我們不是來拜訪誰的。」說著，傅巡從車內拿出了一串鑰匙。「走吧。」

「原來是你的房子。」江遲遲說道。

這片居民區的房子都很古老，從外立面就能看出面積不大。但房子的外形都很漂亮，還帶著百年時間沉澱下來的美感。

「沒想到你會在這裡有一處公寓。」江遲遲跟在傅巡身後走上了階梯，「是因為這裡的地理位置？」

這片居民區就在市中心傅巡，向前幾百米處就是鼎鼎有名的國家藝術廣場，附近還有aster花園和l市最繁華的商業區。

「不是。」傅巡拿出鑰匙準備開門，「這裡離我的學校很遠，過來不太方便。」

「是因為有人覺得，我會喜歡這裡。」

有人覺得？

是誰，傅巡的初戀嗎？

江遲遲剛想開口詢問，大門的門鎖卻已經開啟。

「進來吧。」傅巡迴身看向他，輕笑道：「小心腳下。」

見狀，江遲遲便也跟在傅巡身後，走進了這間公寓。

顯然有人知道他們會過來，公寓的玄關處整齊地擺好了兩雙拖鞋。江遲遲和傅巡一同換上了拖鞋，而後繼續跟在傅巡身後向屋內走去。

公寓顯然剛被打掃過，但走道和玄關處仍有著一股淡淡的氣味。江遲遲覺得有幾分熟悉，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究竟是什麼味道。當傅巡帶著他推開了緊閉的防火門，更加濃鬱而強烈的味道便洶湧而來。

是顏料的氣味。

看著眼前的景象，江遲遲一時間有些驚訝。

「……你把這間公寓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畫廊。」過了片刻後，江遲遲才緩緩說道。

「嗯。」傅巡淡聲應道，「遲遲覺得這裡怎麼樣？」

「當然很好……」江遲遲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太美了。」

繁複而鮮艷的油畫高低不齊地遍佈了白牆，彷彿最美的花朵爭相盛開。本應是客廳的空間擺放了幾個畫架，矮桌上亦放著畫筆與顏料。

「怪不得走廊和玄關都是顏料的味道。」江遲遲走進了本應是客廳的區域，「可為什麼要把它們擺出來？」

如果他沒猜錯，這間由公寓改成的小型畫廊應該閒置已久，只等傅巡有時間時才會偶爾到訪。

「大概是原路安排的。」傅巡跟在江遲遲身後，眼神不離。

「是為了我這個『遊客』準備的嗎？」江遲遲笑了笑，「有心了。」

傅巡：「嗯。」

雖然這些被特意擺放出來的畫架和顏料是為他這個『遊客』準備的，可這些東西終究不是什麼特別之物。沒過多久，江遲遲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滿牆畫上。

「這裡的空間很開闊……你把房間都打通了？」江遲遲現在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興奮，「是為了更好地展示這些畫嗎？」

「當然。」傅巡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江遲遲幾步走近，近距離地欣賞起那些油畫來。

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