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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滿意。」傅巡笑眯眯地說道。

江遲遲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作言語。

滿意了就快點說。

沒發現江總還在等嗎？

「讓我想想, 該從哪裡說起呢……」大概是陷入了回憶，傅巡嘴角的笑意不斷加深。似乎只是回想關於那個人的記憶，就能讓他的心情變得愉悅。

「那就從最開始說起吧。」江遲遲故意說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從初遇說起, 傅巡給他分享的回憶會更多，也更利於他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雖然江遲遲並不確定這有沒有用，但聊勝於無。

不過，傅先生和傅先生的初戀，怎麼想都不會和江總有聯絡吧……

「認識？」傅巡嗤笑了一聲，「是他主動黏上來的。」

「他跑過來說要和我做朋友, 我拒絕了。」傅巡的眼底帶上了幾分懷念, 「從此以後, 我的身後就多了個小變態。」

「小變態？」江遲遲疑惑道。

「就算我不理他，他也一直跟著我，和我說話。」傅巡說道，「每次我從兼職的咖啡廳下班回家，都能看到他躲在後面，偷偷摸摸地尾隨我……」

說著，傅巡的眼底閃過幾分興味。他湊近江遲遲，笑眯眯道：「遲遲，你說他是不是個小變態？」

「嗯？」沒想到會波及到自己，江遲遲愣了一瞬，猶豫道：「這個……」

在背後說別人壞話，怎麼想都不太好……

「說吧，遲遲。」傅巡近一步逼近，頗有興致地誘導道：「他不僅尾隨我回家，還在學校裡一直跟著我，讓其他人都誤以為我們的關係親密無比……看來，他不僅是個小變態，還是個很有心計的小變態，對不對？」

傅巡勾著嘴角，帶著笑意的深邃雙眼直視著江遲遲。在對視之中，江遲遲恍惚間覺得，傅巡此時說的「小變態」彷彿不是那位初戀，而是自己一樣。

「說呀，遲遲。」見他面露猶豫，傅巡仍是步步緊逼，輕笑道：「我的初戀是不是個小變態，嗯？」

「這似乎不應該由我來評價……」江遲遲猶豫了片刻，委婉道。

怎麼回事。

他怎麼覺得，傅先生怪怪的……

「那我就當遲遲承認了。」說著，傅巡直起身，心情頗好地笑眯了眼。

江遲遲：「……」

果然……好奇怪。

經此一遭，江遲遲總感覺全身上下有哪裡不對勁，卻又怎麼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

他心不在焉地在公園裡走著，沒有心情繼續聽傅巡再講什麼「初戀的回憶」，更沒心情實踐剛才「等價交換」的承諾，也跟傅巡分享一段自己的故事。

原本江遲遲還以為，以傅巡惡劣的性格，在講完他的故事後，一定會磨著自己也說一段經歷。而且，傅巡非常有可能故意強調，他講的可是關於初戀的回憶，要求江遲遲也給出同等級的勁料。如果也是關於初戀情人的訊息，就最好不過了。

然而，傅巡在聽了江遲遲主動敷衍的一句「我沒有感情史」後，竟然完全沒有追究，反倒是保持著愉悅的心情，十分配合地喊來了鮑勃。

「鮑勃，我們在海灘附近的公園裡。」傅巡一手拿著手機，語氣愉悅道：「夫人累了，來接我們。」

「好的，傅先生。」鮑勃沉穩的嗓音在手機裡響起，「請您和夫人稍等五分鐘。」

「遲遲？」傅巡剛放下手機，就看見江遲遲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他輕笑道：「怎麼這個表情？」

「你……打算就這樣回去了？」江遲遲的眼底滿是懷疑，「不用逼著我講完我的初戀才肯走？」

「這是什麼話。」傅巡誇張地作出一個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