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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樣兒啊，那不是你嗎？」

俞楓微微往後一靠，慵懶地掀起眼瞼看了她一眼，隨手抽出一根香菸夾在指間，沙啞悅耳的聲線一派戲謔。

視線掃過赫連暄眼尾下綴著的細小淚痣，俞楓很確信她過去從未見過赫連暄，但，小孩兒身上對她無端生出的親近感又非作偽。

是因為，小孩兒覺得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嗎？

仔仔細細端量著赫連暄，俞楓只看見了彷彿寫在她臉上的『尋釁滋事』四個大字，唔，小孩兒挺有膽子的。

「……」赫連暄深思片刻，對俞楓形容的慘樣表示拒絕，「哦，不是我，所以，你的救命之恩也沒有了。」

俞楓低低地笑出聲。

原來小孩兒還是個不要臉的。

「……沒眼光！」

赫連暄暴躁地咕噥。

「好了，說說吧，你為什麼要煽動營地倖存者的情緒？」俞楓一咬香菸的過濾嘴，點著，閒聊似的問道。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赫連暄理直氣壯又不走心的裝傻。

俞楓也懶得跟個小孩兒計較，她笑了一聲，「聽不懂也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接下來，你要麼直接離開，要麼乖乖地遵守我的規矩。」

「我要的規矩也很簡單——秩序。」俞楓神色倏地冷淡了下來，她吐出白霧，聲音異常平淡的補充道：「任何會破壞秩序的行為，在我的地盤上，都是不被允許的，明白了嗎？」

「哪怕只是建立在沙礫上的秩序？」赫連暄是真的不怕她，眼角眉梢都是挑釁，「你不會以為你真能一直保護倖存者們不需要陷入道德和生存的較量之中吧？別傻了，你這種英雄主義的責任論，最後只會害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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