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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她招惹棠千嵐了。」

俞楓眉梢往下一壓，有了定論。她沒有窺探赫連暄隱私的愛好，原也未想過要干涉赫連暄處事的立場, 但是——

途經的建築被揉碎, 滿地凌亂狼藉的長街中，赫連暄和棠千嵐之間僵持的殺意比冷冬的寒氣還要凜冽，像荒原之上兇悍對峙的獵殺者。

「我大概猜到了，你從異獸章魚的身上搶走的金色能核有什麼作用了。」棠千嵐聲線清潤嫵柔, 帶著幾分喜怒難辨的笑意。

顯而易見, 小毒蠍的毒系異能和她的水系異能是同階, 且又覺醒了風系異能。一段時間未見，小毒蠍的成長速度出乎她的意料, 甚至，完全顛覆了她之前對她的印象。

「就算你猜對了，也沒有獎勵。」赫連暄笑了起來，語氣裡夾雜著嬌蠻又天真的得意，「後悔了吧，棠千嵐？」

都知道暄姐是小毒蠍了，還敢小瞧暄姐，那不就是擺明瞭要吃大虧的嘛。

「我輸得起。」棠千嵐輕笑，不甚在意。

她並不覺，想在約佔蔚藍星地表面積70的蔚藍海里，再掠奪其他異獸王的金色能核會是件難事，但，這也不代表她就能輕易放過背刺她的小毒蠍。

「我信。」赫連暄唇線的弧度彎似新月，她轉著手腕，水墨直刀挽了個漂亮利落的刀花，又有些困惑，「那你還在生什麼氣呀？」

「你都背叛我了，還不許我生氣啊？」棠千嵐依舊像個謙謙女君子，風度極好，「你那一槍，很疼啊。小漣兒，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隨便你啊。反正吧，要是這回我還打不贏你，我說了又不算。棠姐姐小氣鬼。」赫連暄軟軟地應聲，細糯的嗓音甜得像拉絲的蜜糕。

「嗯，我心眼兒是不大呢。」棠千嵐一身從容不凡的風骨與氣度，溫溫柔柔的語氣逐漸惡劣，「所以，給別人當貓的小漣兒，姐姐我現在就想給你戴上貓耳，穿上貓尾巴，把你抱在懷裡，一邊玩著塞在你屁股裡的那根貓尾巴，一邊操到你只會哭著浪｜叫——」

腳步沉著走近的俞楓倏地頓住，眼角微微一跳，難得有些失態，她對性少數群體沒什麼偏見，就是震驚於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

赫連暄斜瞄了眼不遠不近的俞楓，把到嘴的回懟全都嚥了回去。

打架放垃圾話也就算了，搞黃說騷話就過分了，跟誰不會似的，要不是暄姐不想事後聽俞楓沒完沒了的說教——「你真瞎啦，棠千嵐？」赫連暄點了點她的左眼尾，帶著點兒一語雙關的意思，「是不是，治不好了？」

暄姐這輩子可是要做總攻的。

哦，你問羞恥心？

不好意思，暄姐的羞恥心早就被封野吃掉了。

「呵，治的好。」

注意到赫連暄視線的棠千嵐氣息驀地森森滲人，但她語氣還是一貫的溫雅，「只是我擔心若在抓住你之前就先將它治好了，我的怒火也會隨著時間漸漸的消散呢。」

畢竟，如果當時不是她的異能耗空了，這點兒傷勢對有治癒能力的水、木系異能者來說，最多算作輕傷。

棠千嵐緩緩抬起手，動作間帶來的壓迫感勢如千鈞，「小漣兒，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

縱天貫地狂漲的水龍威勢洶洶，彷彿徹底隔絕了天地。

赫連暄乖巧抬眸，指尖勾縱著千絲萬縷的水墨線，甜軟細糯的嗓音在風聲裡格外的輕柔，「我會將槍口瞄準得更精準一些。」

赫連暄和棠千嵐再度動起了手，皆是生死相搏的殺招，打出了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人命的暴戾架勢。

有形或無形的衝擊氣浪卷向四周，街道、建築、樹木……寸寸爆裂，被推成了一片片廢墟。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