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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打算給六月發工資，你有什麼建議嗎？」

「你願意收留那隻小鬼，對那隻小鬼而言就是最大的恩德了，怎麼還要給那隻小鬼發工資？」伊玖眼底的笑意凝結成冰，語氣卻溫柔平靜。

「嗯？我僱她做家務，給工資不是應該的嗎？」南瑤抬手撫過白狐的脊背，察覺到白狐繃緊身子輕顫，彎了彎眉眼。

伊玖微一抬頭，就瞧見了南瑤漂亮的桃花眼裡含著的那幾分惡劣的笑意。伊玖笑得縱容寵溺，好在他現在是白狐，伊玖想，不然他的表情被南瑤看見了，肯定會被她視作挑釁。

認認真真地記下了南瑤撩他的次數，伊玖才開口說道：「每個月給她一張安魂符就可以了，符的話，等我回去了，畫好了寄給你。」

「好。」南瑤笑眯眯地應了，她的能力太霸道了，除了破壞和毀滅，拿來幹什麼都不行。

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摟著白狐，南瑤懶懶得往床上一躺：「走的時候別吵我。」

「嗯。」伊玖安靜地陪在南瑤身邊，痴迷地望著南瑤清麗的睡顏，樂此不疲的在心裡描繪著南瑤的真容，細細分辨著不同，直至分神靈力耗盡。

清晨，也不知道雨是什麼時候歇了，外面的地上濕漉漉的，屋簷下仍在滴水，涼風裹著未散的雨氣，直往屋裡撲。

「南瑤，南瑤。」探頭從窗戶看向陽臺對面，白瑜刻意壓低聲音：「我剛剛看到對面陽臺的紙殼裡鑽出來一個小男孩！」

「哦。」南瑤看了幾眼白瑜，白瑜眼下青黑，漂亮的杏眼又紅又腫，比屋外小巷牆上沾了雨水的花枝還惹人憐惜——六月心疼的不得了，忙前忙後要給白瑜敷眼睛。

白瑜朝六月笑得又甜又軟，乖巧的任六月擺弄，倆人也不知道怎麼就看對了眼，新好上的友情就跟星火燎原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覺得，應該去小巷的街道辦反應一下情況。」白瑜神色嚴肅地說道：「六月去看了，紙殼裡面勉強是個能睡覺的窩，好在紙殼裡墊了彩條布，不然，昨晚後半夜雨下得那麼大，那小男孩肯定得生病。」

「是哩，這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六月感受不到冷熱，但她早上是看了電視裡的天氣預報的。

南瑤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筆直的大長腿疊起，手上漫不經心地按著電視遙控器，耐心地等著早飯。

廚房裡在煮著的雞絲蔬菜粥有了香味兒，也不知道六月說的火候不夠是指還要煮多久。

「對吧，那我吃完早飯就先去一趟街道辦。」白瑜作了決定，跟著六月去了廚房想幫忙，又被六月趕了出來。

系統注意到了南瑤的漠不關心，卻視若無睹，南瑤再溫柔，那也是高高在上的調律者，不在意螻蟻的死活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就連他，其實也是不可能會在乎除了白瑜以外的其他人的。

白瑜無所事事，又向南瑤問道：「南瑤，你今天跟我去幸福家嗎？」

湊近南瑤，白瑜蹲在沙發邊，託著臉望著南瑤，沉沉烏黑的頭髮隨意地散著，襯得南瑤的肌膚似木蘭花般細膩白皙，貌美明媚如畫，睫毛又長又濃，垂眸看過來的時候能讓人看迷了眼。

「幸福家？」

「你忘啦，就是收留了齊思遠的那家兒童福利院。」

白瑜每個週末都會去幸福家做一天義工，勤勤懇懇地盯著齊思遠這顆小樹苗，致力於教導齊思遠成為一名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一開始知道了南瑤是怎麼完成任務的，白瑜和系統一齊怕得瑟瑟發抖，又覺得這事兒很符合他們道聽途說來的南瑤的人設，最後還是對南瑤的盲目信任佔了上風，一人一統默契地把這事兒忘了個乾淨，也從來沒和齊思遠說過她和南瑤的關係。

「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