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王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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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馬匹都是康健的。那兩匹驚馬是被匕首一刀斃命的，延川郡主所騎的馬兒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倒是公主的馬，在馬腹上有幾道淺淺的刮傷痕跡，微臣觀公主今日服飾，其鞋上綴有金絲線。那金絲線可是極結實的，也有些鋒利。按說那幾道淺痕對如此高俊的馬兒來說，算不得什麼，想必是在疾馳中，馬兒受不得刺激……”

李中的話說到此處適時地停下來了，他的意思已很明確了。

趙嵐聽到李中的話，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真是天助我也。

惠婉今日的鞋子可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了。

其實審問到現在，景慶帝與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也都相信了今日的驚馬只是一場意外。可這場意外卻讓惠婉公主傷成了那個樣子。

不說景慶帝，連楚行、楚明都咽不下這口氣。

……

景慶帝面色陰沉地看著跪在中間的梁暮和清沐。

他是一國之君，自然不能開口指責，憑什麼舍惠婉公主而去救澹臺月璃，莫非是有意與定國王府拉攏關係。

而置身其中的定國王府等人也想到這一點，擔心惹了帝王的猜忌，遲遲不知道該怎麼表態。

此刻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

思考再三，澹臺博遠起身，拉著澹臺月璃走到景慶帝跟前跪下。

“陛下，微臣有罪，是微臣教女無方，小女不知輕重，與公主、趙郡主起了爭執。沒想到小女兒間的打鬧竟闖下了這滔天大禍，還請陛下重重責罰微臣與小女。”

趙溫一看，也不再猶豫，拉著趙嵐和澹臺博遠父女跪在一處。

“陛下，小女未能護好公主，微臣心中羞愧難安，還請陛下責罰。”

澹臺博遠和趙溫認錯的態度讓景慶帝很滿意。

其實，景慶帝心中也明白這件事說破天了，也就是幾個小女兒家的打鬧。若是他直接懲罰他們，未免落人口實。而且澹臺博遠、趙溫都是朝堂股肱之臣，他們的顏面總是要顧忌的。

這一腔怒火，還是要出在梁暮的侍從身上。

景慶帝再一次看向清沐，眼神中已不帶一點溫度。

楚玄捕捉到了景慶帝神色的變幻，他知道，景慶帝已動了殺心。

他不動聲色地暗示了丹青一眼，到不得已的時候，一定要救下來。

眾人都在等著景慶帝的指令。

這個時候，高全帶著一位御醫匆匆行至。

“啟稟陛下，臣等已為公主診治過了，醫女也為公主清洗過傷口了。公主中間醒過來了一次，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御醫細細地說了許多惠婉公主的情況，眾人聽罷，心中一鬆，性命無憂就好。

剛想放下的心卻又隨著那御醫的一句話提了起來。

“只不過，公主的右腿傷勢頗重，想完全恢復如初有些困難。”

本來景慶帝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可是在聽到右腿難以恢復後，他的心又提了起來，那豈不是說惠婉以後會不良於行。他的女兒怎麼能這個樣子。

“胡說什麼，公主的傷勢御醫都看過了嗎？再去好好診治一番。”·

楚承上前，“父皇，燕北醫術不弱，讓燕北也隨著御醫去看看吧”。

梁暮向楚承投去了感激的一眼，燕北是鬼醫的傳人，有燕北在，惠婉公主一定無礙的，那麼，清沐的這一關也會好過些。

……

約莫過了兩三盞茶的功夫，燕北和高全回來了。

燕北朝著楚承微微搖了搖頭，楚承心中一沉，看來惠婉的右腿確實難以恢復了。

高全到景慶帝身邊，低聲將燕北和所有御醫的診治結果告訴了景慶帝。

景慶帝正要發作，就看見沈貴妃哭著到了獵場上，往日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