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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優秀弟子,他是想好好儲存,將來資歷到了再培養做接班人的,並不想讓他硬碰硬地彈劾外戚——當今膝下沒有嫡子,兼著中宮虛懸,將來大位唯落到周王身上方是正統,這馬家不是外戚而勝似外戚。
這本彈章上去,馬家必定記恨,便是周王心中也難免不悅。如今陛下春秋鼎盛,又似有彈壓諸王之意,倒還不妨事,但大鄭自太祖以來歷代天子也都非長壽之人,萬一哪天宮車晏駕……
他這位弟子雖是周王妃的嫡親兄長,可後宮中自然不乏佳人,周王妃又不是沒有堂兄可加恩,他自己的前程卻難保證了。
呂首輔暗歎一聲,看向臉色黯淡的四輔,倒生出幾分相憐之意,搖搖頭道:“將這份奏章放上去,由陛下裁斷吧。”
無論彈劾結果如何,言官畢竟不會因言獲罪,他們兩把老骨頭在日還保得住一個孩子。
這本彈章就叫李三輔擱在最上頭,別人倒也沒去管他——既是攔不住要進上,擱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內侍來取走批過藍的奏章,剩下的便只有等了。
四位閣老只情等待,都察院裡的桓凌卻不只是等,還要想應對之策:應對陛下召見,應對祖父斥責,應對小妹怨恨,應對周王不滿……
等到下午午朝過後,一道上諭便傳到都察院,召桓凌覲見。他擱下手中紙筆,整整衣冠,袖了這些日子整理好鎖在自己值房的證詞,沉著地隨著總管太監入宮。
新泰帝每五日上一次早朝,桓凌在京時一直做言官,位在百官前列,也算是常見御顏,在妹妹嫁與周王時也曾進過內廷,故此見駕時進退行禮十分端莊穩重,並無失禮之態。
他跪在御前十數步外的地磚上,俯身說道:“臣戶科給事中桓凌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新泰帝手握奏章,向他微微揚手,問道:“這本奏章是你寫的?你從何處得知這些將官之事的?”
一旁的首領太監便提醒桓凌起來回話,桓凌站起身來,落落大方地答道:“臣正是端五節前到城內靈泉寺遊玩,見一戲班子唱得好,問其來歷,則答曰是世襲指揮使潘某家中所養戲班。數問之下,則知潘某父子僅襲祖上蔭功,不僅未曾經過戰陣歷練,弓馬亦極生疏,多年來沉浸戲樂中,既不知兵也不敢戰。
他垂眸看著腳前幾塊地磚,神色凌厲,聲音卻還沉穩如昔:“不久便是夏收,八月又是秋收,草原天寒糧少,之前又嚐了搶掠中原的甜頭,秋收前後必有再犯之舉。臣只怕這樣的將官調往受虜賊襲擾之地,一旦虜寇入侵,難免又要重蹈今春邊塞諸城被賊所破的惡果!”
他說得鏗鏘有力,座上的新泰帝不由得微微頷首,卻壓了壓嗓子,沉聲問道:“你身為戶科給事中,只宜糾查戶部之誤,如何查到兵科所屬將官頭上?是誰教你行此越權之舉,誰替你尋來這些人的履歷!”
桓凌低了低頭,掩飾住嘴角沒來由綻開的一點微笑,莊肅地答道:“臣當初在汀州府通判任上時曾學過些斷案、捕拿盜匪的本事。查此事時是先知道了潘家之事,從他家關聯之人查起,亦有兵部用將奏章、戶部與兵部出入帳目可循,一點點牽出奏章上那些將軍的。”
這些“走訪調查”的法子還是他剛到汀州府時,時官兒怕他不會辦案,特地到府城相陪,旦夕相處間慢慢教他的。
雖是在御前奏對這樣嚴肅的場合,只消想起宋時,桓凌就忍不住心中快活。天子聽說他這私訪查案的本事,也自生出了幾分好奇,命他細細將自己查訪的過程交待出來。
桓凌便把自己實地走訪調查諸將的過程細細講來,並從袖子中掏出自家留存的證據,唸了上頭記錄下的詳細時間、地點、事件,講解自己是如何從比對出想知道的細情。還有些暗中取來的口供,其中幾張上面還帶著簽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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