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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外去了,你們派出的人如何能堵著他?如今他加了僉都御史銜,出關查問邊軍弊政,咱們家往後可管不得他了!”
這不是好事麼?桓參議納悶地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臉色如鐵,卻又不敢深問。
他倒知道桓凌彈奏了幾個將官,可言官彈劾本是天經地義,彈劾將官有什麼大不了的?縱然陛下讓人查問兵部,那也攀扯不到周王外祖、兵部尚書的頭上,能有多嚴重?
桓侍郎只看著他的臉色,便知他想什麼,心裡不由得更鬱悶了一層——這個兒子倒是孝順,只是才具不夠,沒隨得他的慧心靈竅,只見眼前的小事,不知從大處著眼;那不肖孫兒處處都好,偏偏主意太正,連他這個祖父也算不了。
他搖搖頭嘆了一聲,衝兒子擺了擺手:“去把升兒、清兒叫回來吧,再叫你媳婦進宮看看咱們王妃娘娘。馬尚書是周王外祖父,他遭了桓兒這封彈章遷累,我怕賢妃與周王也要嗔怪王妃。”
便為著這個孫女兒在宮中過得好些,他還得寫彈章給馬尚書辯護。
但落筆的時候,宋時拿著書信闖進門來見他、與他說的話卻偏又重新浮現在腦海中。他不禁摸了摸書邊上孫子最後留下的信,寫奏章時便沒像原先打算的一般用力給馬尚書脫罪,而是隻提了他多年的功績,求皇上看在老臣可憫的份上饒恕他一回。
轉天他揣著奏章上朝時,還擔心這麼寫要遭至馬尚書不滿,結果早朝之上,新泰天子當眾扔下馬尚書一封自辯書,冷笑著問道:“馬卿自新泰五年為兵部侍郎,屢遷至尚書,執掌兵部十餘載,當今兩位侍郎、堂下眾官皆無你這樣的資歷,今日愛卿倒要跟朕說你不知屬下私收賄賂、援引這些不通兵法、弓馬之人為將官?”
馬尚書熬得一夜未眠,又叫皇上點名斥責,臉色仿如死人一般,緊緊伏在地上,連聲謝罪。
新泰天子卻並不打算輕鬆放過他,雙眉低壓,俯視著跪在殿下的馬尚書:“若在往常太平年景,邊關亂象不著的時候,有人中途截些錢糧,在邊關圈佔些軍屯,朕也看在他為官多年,略有些軍功的份上,睜一眼閉一眼罷了。但如今達虜屢開邊釁,若還有人敢貪瀆軍用之物,用庸將敗壞邊防,朕殆不輕饒。”
桓閣老袖中的奏章幾乎要捏出水來,只聽得天子輕聲慢語地數落著邊軍之弊,只慶幸自己昨日沒替馬尚書上本強辯。如若昨天不是被宋時和他孫子著實氣到,他也早寫好了和馬尚書一般路數的辯罪摺子,那麼如今他還能穩穩當當站在階前麼?
天子素日只是不露聲色,可一旦發怒,便是他們這些常見聖顏的內閣大學士亦難免心驚。馬尚書更不敢再辯解什麼,只一味求聖上看在他年邁糊塗的份上饒恕這一回。
天子終究還是從輕發落,只叫他回家待罪。
但天子憐惜他女兒在宮中,六科十三道的言官卻沒有憐惜的。早朝畢後,馬尚書頹然解下牙牌交還吏部、頹然出了紫禁城回家待罪,御史言官們卻交章彈奏,將兵部查出的、邊送奏報的陳弊皆尋出來,彈了他把持權柄、任用私人、貪墨軍中糧餉等十餘項大罪。
桓閣老親眼見得聖上的態度,再見這彈章瘋狂之勢,險些不敢替他辯罪,但想起宮中的孫女,卻無論如何也得上這一本。
西晉時的樂廣為了向長沙司馬錶忠心,證明自家不會因女兒嫁作成都王司馬穎的王妃而有二心,曾說過一句名言“豈以五男易一女”。他原先也覺得大丈夫處事不該懷婦人之仁,孫女嫁出去是為給家族爭榮耀的,可是到了臨事關頭,卻又狠不下心拋開深宮中的孫女,與馬尚書徹底撇清。
他還是將那封辯罪摺子遞了上去,勸天子顧念老臣舊日功勞,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只是這一本與馬尚書門人、子弟的辯罪文書,和許多科道彈章一般地留中不發,朝中眾人議論紛綸,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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