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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的直接由陰陽生代筆寫訴狀,已有訴狀的也交由陰陽生修改格式,不許因合式不符卡狀要錢;禁止因官司勒索原告被告……
他但凡聽說有書吏偽造文書,稅吏踢尖淋斛,衙差勒索錢財或是拖延不聽命令的,就讓父親直接奪職,由其他吏役的親友或子弟頂上,讓他們自己搞內鬥去。
他定出規矩,叫衙門中人自相監管,自己則深入當地鄉宦士紳當中,陪吃陪玩,替他父親結好鄉里,好讓這些土地大戶按時上交錢糧賦稅。至於無地貧民,他就叫隨行家人搞了小額低息借貸,借農具和種子給這些人,讓他們在縣內無主荒山上開墾梯田,或是種茶、果樹。
宋舉人本想自己當一任青天,讓兒子在庇廕下安心讀書,可做著做著官,兒子反倒成了他的主心骨。不管是遇著疑難的官司,糧稅收得不齊,還是瑤民、漢民衝突,衙門上下,連同他自己都不由自主地盼著宋時回來處置。
他這兒子也從沒叫他失望過,無論大事小情,總能站在他身邊……或者說擋在他面前,替他辦得妥妥貼貼。哪怕自己熬得眼圈青黑,面色無華,也從來不抱怨一聲苦。
唯一叫他可惜的就是,宋時如今不像小時候那麼用功讀書了。
他書房裡收集最多的是話本、小說,還有些從瑤民那裡抄錄來的山歌。他仍然作文章,只是寫出來的詩文都不再叫老父點評,而是寫好後就立刻鎖起來,有時還揹著人一沓一沓地燒掉。他不忙縣裡的事務時,時常跟本地大戶,閒散子弟一起玩樂——不是像他兄長們那樣參加文會、詩會,而是出入勾欄瓦舍,看百戲雜耍,飲酒取樂。
宋縣令甚至聽下人說,看見他兒子跟人喝酒時叫了粉頭!那粉頭還給他彈琵琶!
宋縣令氣得臉紅耳熱,當場點了兩班快手,氣勢洶洶地奔向瓦肆,要捕拿那些勾引他兒子墮落的奸人。
可到了那片瓦子,他看見的卻不是想象中糜爛的場面。雖有衣衫輕薄的伎女在屋裡彈琵琶,唱柳詞,屋裡坐著子弟們也在觥籌交錯,神情迷醉,宋時卻一手支頤、一手握杯,與周圍的人都隔開尺餘距離,彷彿獨坐高處俯瞰世人。
他的兩頰已被醉意催出一片濃暈,眼神卻還很清明,像看聖賢書那般專注的,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些人划拳的手勢。
宋大人一行衝進屋裡,把那些吃酒划拳的子弟都驚得冷汗涔涔,幾個伎女也忙起身行禮。宋時看到他帶著這麼多人進來,也要起身,卻比平常動作慢了許多,手在桌邊扶了兩下才站起來,朝著他露出個明亮的笑容,迎到他面前說:
“爹,等我有了錢,就給你買梯田節水灌溉……”
作者有話要說: 主要參考黃六鴻《福惠全書》
第5章
兒子都醉成這樣,還惦記著給他買田置地,有這麼孝順的孩子,做父親的還能怎麼樣?
當然是……驅逐伎女,把那些勾著他兒子走上邪路的浪子閒漢都打發了!
宋大人不捨得管兒子,卻捨得管別人,回了衙門便把那些跟宋時吃酒的書生扔給教諭管束,親自寫了帖子,下令驅逐伎女。
不論是外地來衝州撞府趁食的官伎,還是本縣暗地做皮肉生意的私娼,一律拿住了趕逐出境!縣裡幾處瓦舍也被上上下下清查了一遍,各勾欄裡賣唱的、講史的、演影戲的……只許賣藝,不許私自賣身!
就連本地教坊司管事都被宋大人提到二堂教訓了一頓,讓他約束諸伎,不許勾引自己兒子。
霎時間,整個容縣風氣為之一肅。梧州府、廣西佈政衙門聽說他辦下了這樣的大事,都深深感嘆宋縣令稟性剛強清正,治下有方。
他竟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啊……
不光上司如此感慨,大半個容縣的男子都心有慼慼焉。那天跟宋時一起挾伎飲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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