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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看看左右,陳五郎出身世家,伍顯文定然不喜,衛小將軍相貌堂堂,身材絕佳,伍顯文他未必有那慧眼,只有他,只有他這風流倜儻秦小少爺,實在是危險。
他卻沒想到,看他們的時候伍顯文心中只有羨慕,看看人家,這美妾成群,且這「美妾」裡,他最看不上的就是秦緒。
看了一圈,伍顯文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女子嫁人何其難也?我身為戶部侍郎,天下逢迎我者數不勝數,我妹妹才華天賦皆勝於我,只因為是女子,只因為嫁過人,想找個能視她如我者,便遍尋不得。」
衛薔的手指在窗楹上輕敲了一下:「視她如你?不知伍侍郎是何意?」
伍顯文哈哈一笑:「定遠公,我這話與旁人說,旁人總覺得我是個痴人,不知你可明白?我是男子,可成家立業,可為官做宰,世人眼裡女子卻不行,從小我讀算經,解一題要兩刻,我妹妹只要一刻,我背書,須要兩遍,她只要一遍,可只因她是女子,家中無錢供我長安求學,就讓她嫁了個只要她操持家務的莽夫!那莽夫死了,他們還要我妹妹寡居在家,這是何道理?我偏不信這算不清的理,孟子說『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我就要為我妹妹找一知心之人,可世上能視我妹如一有心之人者,寥寥。」
說完,他又飲一杯酒。
雨水打在屋簷,又淋漓落下,碎開的水珠撲在一隻有長疤的手上。
衛薔低著頭,緩緩露出了一個笑,這笑卻不是與人看的。
「伍侍郎所說我自然明白,我初至麟州之時雖因衛家舊事只能用衛二郎之名,可軍中同伴皆知我是女子,大家同袍一場,無人說我什麼,待後來我送先皇歸東都,便遇到有人明知我乃主將,卻非要與我手下相談,要我避出堂外,甚至要我交出軍權,他們自可帶著我的兵,用的我的刀,騎著我的馬,領著我的功,也因我是女子。」
「定遠公,果然懂我,我敬你一杯!」伍顯文端起酒獨自飲下,臉上已經酒氣醺醺。
「說來,北疆有一女子,與你妹妹頗像,也是少年嫁人,後又死了丈夫,今年已近四十,不過她有個剛過而立的丈夫,還是我定遠軍的校尉,兩人感情甚好,又生了兩個孩子,我軍中那校尉每次回家都要給妻兒帶些東西,珠花玩器之類,去歲那女子生辰,因她喜歡桃花,她丈夫親手給她雕了一枚桃花簪,又因她喜文章,她那莽漢似的丈夫原本大字不識一斗,現今每日背一首詩與她。」
伴著雨聲,衛薔聲音略低,說出的話讓伍顯文把脖子都抻了起來。
定遠公所說,著實令他心嚮往之。
「敢、敢問定遠公,這女子有何殊異之處?」
衛薔走到他身側,細思之後說道:「她容色平平,身量也不高,唯有一處與人不同。」
「何處?」
衛薔垂眸一笑:「她身居檀州刺史之位。」
伍顯文的眼睛瞪得像個荔枝核兒。
衛薔又說:「伍侍郎,你要世人懂令妹之心,自然要讓令妹走到眾人之前,眾人聽其言,觀其行,方能知其心。」
「定遠公說得有理!」
午後雨密如織,伍晴娘剛得了定遠公在明堂剃了尚書令鬍子的訊息,便怎麼也坐不住了。
既怕定遠公遷怒於自家大兄,又怕大兄知道了此事再在定遠公府上鬧了起來,左右不得安穩,家裡只有兩個家丁,聽了要去國公府接人先軟了腳,無法,她便讓家丁備了車馬,春雨微寒,她在車上又放了兩床被褥。
通濟坊鄰水而建,在東都西角,到旌善坊頗有些路程,車夫穿著斗笠,趕著車在雨裡前行,看著簾外一角那路緩緩而過,她心中越發焦躁起來。
「我等是戶部伍侍郎家人,見下了雨,來接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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