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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將他看的比命還要珍重,又能夠護住他的,也只有貴妃一人了。
“朕很疼啊。”他心裡疼得甚至不能呼吸,捂著肩膀小心翼翼地走向第一次,在他落淚卻眉頭都沒抬一下的貴妃,看她漫不經心是用美豔的眼只翻看一雙纖細白皙的手,他終於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可是卻絕不肯就這樣失去,試圖用自己的狼狽與可憐,來換貴妃對他曾經的感情。
只要曾經有過感情,那就是存在過,總是會又重新回覆從前的對不對?惠帝的眼裡就充滿了希望。
“本宮又不是太醫,陛下若疼了,該去宣太醫。”沈望舒已經與惠帝撕破了臉,自然不會再與他糾纏,擺了擺手,就有阿玄留下的侍衛護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敢與惠帝這樣冷言冷語,全都是因阿玄在給自己撐腰的緣故。
若連帝王都能壓制的攝政王不是阿玄,她真的敢對他這樣肆意?
若是從前的輪迴,她只會用更多的籌謀的辦法,來收拾這兩個。
“太醫?”貴妃竟然冷酷到了這個份兒上,惠帝的眼裡越發地有淚水在醞釀了。他看著就在自己三尺之外的貴妃,卻叫許許多多的侍衛給攔著,只能勉強看見貴妃一個晃動的身影。
他聽著貴妃對自己無情到了極點,突然叫道,“荷嬪都是騙你的!”他似乎看到貴妃那雙上挑的,神采奕奕的眼鄙夷地看過來,卻顧不得這個,抓著自己的衣襟傷心地說道,“你在朕的心裡,不是沒有位置的人。”
沈望舒連抽他一耳光的力氣都懶得有了,只覺得齷蹉透頂,碰他一下都髒了自己的手。
“阿玄,阿玄都是在騙你!”惠帝卻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他眼神急切地看著沈望舒,呼吸困難了許多,卻還是急促地說道,“他是為了敗壞朕,是為了將你置之死地,在哄騙你!你忘了,他從前多討厭你?從前討厭,如今怎麼還會心悅你?不過是看朕的笑話,然後再處置了你!”
他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兒,眼裡都露出了光彩來,殷切地看著不遠的自己的貴妃,目光不自覺地露出幾分央求,彷彿在等著她不要給自己那麼多的傷害。
“若陛下從前將我當做靶子,如今還來傾訴衷腸,那阿玄突然心悅我,自然並不奇怪。”沈望舒不以為然地說道。
“他既然喜歡你,為何不日日守著你?!”
“他尊重我,自然會愛惜我,護著我,與陛下珍重荷嬪,又有什麼不同?”沈望舒見惠帝的眼裡希望在湮滅,不耐地說道,“陛下不必在我的面前作態。今日,你就算血在我的面前流盡了,我也不會有一點的在意。”
她笑了笑,不願再看惠帝那張傷心欲絕的臉,搖搖擺擺地就往後方的寢殿去了。雖然她要與惠帝決絕,日後也不再做這見鬼的貴妃,不過叫沈望舒說,這宮中的寶貝財物,那也是要一起帶走的。
這可都是貴妃當了靶子這麼多年的辛苦錢。
她也知道惠帝從她宮中回去大病一場,肩膀的傷口似乎還化膿不好痊癒,可是對她而言,惠帝不過是個陌生人,也不愛去打聽。
如今惠帝的面前,因貴妃不去見他,他又不樂意見哭哭啼啼請罪的荷嬪,因此到是容妃在照顧。
容妃如今在帝王面前頗為風光,不過她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貴妃宮裡宮外那是叫攝政王的侍衛守著的,自然是不能得罪。
她也在惠帝昏昏沉沉之中聽他喚過貴妃,醒來之後還問過貴妃有沒有來看望過他,知道貴妃沒有來過,還十分失望消沉。
容妃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肯定有事兒,不過比起不好惹的貴妃,她如今忙著欺負荷嬪。
據說惠帝的傷口就是荷嬪給捅的,容妃哪裡能饒得了她,什麼都不必說的,只暗示御膳房浣衣局等處怠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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