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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見已經失利,縱身一躍,如騰雲一般上了大殿屋頂。
霎時,萬箭齊發,咻咻的風聲中裹著小皇帝的嘶叫:「留活口——」
他這麼一喊,倒叫弓箭手不敢再輕易動作——那刺客輕功驚人,上躥下跳,誰知道哪一箭會不會正好射中要害?
戚卓容以劍作支,讓小皇帝半靠在自己懷裡。她皺著眉還未開口,就見旁邊的錢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陛下啊……」
小皇帝恍若未聞,不顧尚在流血的傷口,抓住戚卓容的袖子,望著她道:「你不去追?」
「追刺客輪不到奴婢,陛下安危更重要。」戚卓容沉聲道,「焉知此處不是聲東擊西,還有其他埋伏?」她轉頭看向錢鵲,喝道,「還不去傳太醫!」
錢鵲一愣,被戚卓容用那種凌厲的眼神注視著,久違的戰慄感湧上心頭。他踉蹌奔出去喊太醫,中途還摔了一跤。
戚卓容盯著小皇帝的傷口,因不知那匕首是否有毒,她也不敢擅自包紮,只能保持著這個半跪的姿勢,讓虛弱的他倚得更容易些。
「戚卓容……」小皇帝看著她,臉色雖白,眼神卻亮。
「奴婢在。」
他忽而笑了,頸上的鮮血緩緩滴落,浸染了石磚縫隙裡的落梅花瓣。血的味道混合著梅香,在陽光下透出一種熱切又清冷的古怪氣息。
戚卓容垂眼與他對視,這才驚覺多年不見,他其實已經大變了模樣。
他已經十二歲,兩頰褪去了幼童特有的飽滿豐肥,顯出柔和流暢的線條來。身量也抽長了不少,若是站直,說不定比自己下巴都要高了。
他還穿著雪白的中衣,烏黑的頭髮散亂地鋪在身後,眼瞳因失血顯得微微迷濛,卻又因為在笑,而生出一種稚嫩的篤定來。
少年天子撐著她的膝蓋,喘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眾目睽睽之下,他抬手抹了一把脖頸,對著指縫間的血跡看了看,一字一頓道:「戚卓容,救駕有功,當賞。」
第26章 陛下,疼嗎?
小皇帝躺在床上,脖子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從頭到腳被檢查了一遍又一遍,連著換了三個太醫,才敢意見一致地向太后報告:「陛下並無中毒跡象,且傷口不深,也不致命,養上天便可結痂,抹上特製藥膏後也不會留疤。」
太后怒道:「那刺客呢!」
禁衛軍統領早守在門外,聞言急忙進來跪下:「回娘娘的話,當時事發突然,雖然弓箭手及時出動,可那刺客輕功甚高,陛下又說要留活口……」
「所以呢?」
「所以……」禁衛軍統領噤若寒蟬,不敢再說。
「所以你們讓他跑了?」太后怒不可遏,抬手便將一隻茶杯摔在他的腦門上,「廢物東西!這麼大個人,這麼多的禁衛軍,你們竟然讓一個刺客跑了?!」
「臣罪該萬死!」小皇帝遇刺受傷,禁衛軍統領深知自己難逃一死,只能不住地跪地磕頭,乞求不要禍及家人。茶盞碎片在他額頭割開血口,他也渾然不察。
「算了罷,母后。」御榻上的小皇帝一邊喝藥一邊道,「是朕讓他們留活口,他們一時顧忌也是難免。」
「那刺客入我皇宮如入無人之境,逃走時更是無一人能追上,怎麼,這皇宮裡竟都是些酒囊飯袋不成!」太后簡直要被這離譜之事給氣笑,「此等奇恥大辱,若是傳出去,皇室顏面何存!陛下威嚴何存!」
寢殿中嘩啦啦跪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太后喝道:「錢鵲!」
錢鵲跪在地上,膝行而前,雙臂緊緊貼著地面,根本不敢抬頭:「奴婢在。」
「那刺客是何時進的寢宮?」
「奴婢……奴婢……」錢鵲抖著唇,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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