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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大紹周邊的小國紛亂被陸續鎮壓,瓦剌進入寒冬期,軍備不足,大紹便趁機反撲。漠北軍憋屈了許久,終於又重振了精神,不僅收復了失地,還再次把瓦剌打回了喀西河以北——這裡面梁青露佔主要功勞,她不僅自己是個不要命的,連帶著練出來的兵也不要命,就這麼用不要命的打法一路打了過去。她甚至還差一點就射中了瓦剌首領的頭顱,只可惜對方的騎術更勝一籌,到底被他跑掉了。
本來趁著寒冬期,漠北軍應當一鼓作氣、乘勝追擊,只可恨先前平定其他地方已消耗了大紹內庫太多,如今的軍需只能保障漠北的將士吃飽穿暖,再多的,可是一點也勻不出來了。
這可把梁青露氣了個半死,當著戚卓容的面,不知道把朝廷罵了多少遍。
戚卓容依舊在寫她的密信。
梁青露瞥她:「你到底在寫什麼?寫得也太長了罷!」
她想湊過來看看,卻被戚卓容擋住了:「我是監軍,這是密信,你若看了,是要掉腦袋的。」
梁青露罵罵咧咧地坐回去:「你最好讓朝廷再撥點糧草、火器和戰馬過來!」
「我只能稟明情況,但朝廷如何做,我無法左右。」戚卓容安撫道,「但你放心,這戰事雖然拉得有些長,但最後一定還是大紹勝。屆時我回了宮中,定然幫你說話。」
梁青露哼笑:「你在這兒待了這麼久,只見你去信,不見你收信,那小皇帝恐怕早就忘了你罷!」
戚卓容略一頓筆,抬首道:「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梁青露說,「你別忘了他只是個孩子,幾年的時間,可改變的東西太多了。」
「莫咒我了,師父。」戚卓容背過身去,吹了吹寫完的信紙,「再咒我,你也落不著好,還是盼我點好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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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年尾,朝廷再次派了個武將過來,仍是先前張僉事的職位,同時還帶來了大批次的糧草、火器以及戰馬等物資。
梁青露因軍功赫赫,官升得飛快,如今她和新的僉事平起平坐,很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只不齒道:「這個節骨眼上又派人來,分明就是想撈現成的好處麼!我們辛辛苦苦打了整年,終於捱到了冬天,他倒好,撿最容易的時候來打!」
「彆氣了,至少今年國內收成不錯,他帶了那麼多軍需過來,也沒虧待將士們。」戚卓容道,「而且這個比上次那個圓滑多了,知道自己剛來,不能貿然出頭,不影響軍令下達,也就隨他去罷。」
梁青露想想也是,勉強把火氣壓了下去,轉頭擦她的弓箭去了。
有了充足的物資,大紹勢如破竹,攻入瓦剌如入無人之境。開春之前,梁青露也終於如願以償地把她的箭矢射進了瓦剌首領的腦袋裡。
這場綿延了將近四年的戰事終於落幕,瓦剌繼任的首領戰戰兢兢地遞上降書,被快馬加鞭送進了京城。
「快要春天了。」英極宮中,一院早梅已然盛開,煙姿玉骨,冷香清氳。少年天子一身盤領窄袖袍,腰束金玉琥珀,負手微微仰頭立在梅樹前。
「是呢。」身後的年輕太監笑道,「再過幾天,那御花園裡也就要熱鬧起來了。」
「今日上朝你也聽見了,此次大獲全勝,瓦剌遞了降書,承諾二十年不犯疆域,另每兩年朝貢一次。」
「這是大紹的大喜事,奴婢聽聞民間都在慶賀朝廷的英明。」
聞言,少年嘴角勾了勾:「朝廷自是英明,但功勞更大的,當然非漠北軍莫屬。詔書已經下了,甘州總兵等人不日便將啟程赴京領賞,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年輕太監想了想道:「意味著……陛下對他們很器重?」
「非也。」少年天子輕輕搖頭,唇角笑意忽而變得狡黠起來,「意味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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