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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卓容要了兩間相鄰的上房,囑咐裴禎元:「此處簡陋,少爺多擔待些,若有什麼事,及時喊我便是。」
裴禎元擰了眉頭:「我瞧著這裡挺好,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馬車上不更簡陋?」
這裡是慶陽府最好的一家客棧,來往的多是趕路的富商與豪族士紳。但是再好也不可能好得過皇宮,何況還無人服侍,萬事都得他親力親為。戚卓容起初還有些擔心他不適應,但看他這副樣子,便也笑了笑,不再多言。
到了夜裡,裴禎元和衣而臥,輾轉難眠。倒不是床不好,而是這客棧裡住著許多人,其中不乏晚歸的客人,飲了酒,呼朋引伴地聊天上樓,吵得他堵住耳朵了還能聽見。這裡不比京城,沒有那麼嚴格的宵禁制度,他就算出去理論,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何況他此刻還有些自矜身份,不想和他們說話。
第二天,戚卓容看到他眼下兩片淡黑,不由莞爾一笑:「看來少爺昨晚睡得不好。」
「太吵了。」裴禎元夾了一片開胃的甜酸乳瓜入碗,不快道,「難道就不能考慮一下其他住客的感受嗎?」
「客棧就是這樣的,大多數人也就住一兩日,忍忍便過去了。」戚卓容道,「除非有人肯出頭,不過,出門在外,以和為貴,誰又願意輕易來當這個出頭鳥呢?」
裴禎元不由揉了揉眉頭。是他想得簡單了,前幾日歇在馬車上,雖冷硬了些,但勝在安靜,本以為到了客棧可以放鬆一下,誰知睡得還不如在馬車上。
「待會吃完了朝食,我便去再買一輛馬車來。」戚卓容說,「此地離京城甚遠,應當不會有人認出我們,那麼遠的路,就別再僱車夫了。我戴好斗笠在外頭駕車,少爺就在裡面多休息一會兒。」
「不必。」裴禎元看上去像是在對自己生悶氣,「之前是為了防止被人認出,才租的馬車。但馬車行程太慢,你我還是親自策馬疾行,早日趕到順寧府才是正理。」
「我倒是無妨,少爺可以堅持?」
裴禎元抬頭瞪了她一眼:「你真當我是琉璃雕的,碰一下就碎?我的騎術還是不錯的,只是平時無處施展,只能在圍場上動一動罷了。」
「既然少爺這麼說,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戚卓容笑笑。
裴禎元今日換了一身窄袖勁裝,看上去倒不似昨日那般金貴了,頗有幾分少年遊俠的樣子,看來是早有準備。
戚卓容很快就買來兩匹馬,一黑一棕,問裴禎元要哪個。
裴禎元挑了半晌,也沒挑出什麼區別來,便隨手選了一匹黑馬。城內不可縱馬,兩個人便一人牽一匹,在路上走著。
慶陽府雖不如京城那般繁華富庶,但也是頗為熱鬧的大城,人來人往,商貨琳琅,若不是急著趕路,兩個人定要閒逛一番。
「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麼非走不可了。」裴禎元忽然道。
自從三年前那一夜崩潰地哭了一場後,他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戚卓容本以為他已經接受釋然,沒想到他只是一直沉在了心裡而已。
戚卓容斟酌道:「少爺覺得是什麼?」
「這外面,確實是比宮廷裡有意思得多。」他眼風瞥過路邊打架的兩個閒漢,原本只是肉身相搏,結果突然開始抄起傢伙,一棍子下去,那細長又脆弱的木棍便斷成了兩截,一截直直朝他飛了過來。只是這一次,他再也不是當初被戚卓容偷偷帶出宮看熱鬧,差點被油潑了一身,還得靠她往回撈的小孩子了。他牽著馬,身形靈巧一避,那木棍便落在了馬蹄邊,又被馬輕易踩斷了。
「雖然無權無勢,但是人際簡單,再生氣,也就是動手而已,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不必機關算盡,不必步步為營。不想與人打交道了,也可直接隱居山林,超然世外,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他勾起唇角,「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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