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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嘆了口氣:「你說的那些身世,起初朕還真的信了,但劉鈞死後,你仍有求權之意,朕便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你——你究竟是嘗到了權力的好處,起了野心,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另有圖謀,劉鈞只不過是其中一環?」
他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直直望進了戚卓容心裡:「你從漠北迴來後,並未對朕起異心,朕很欣慰。你慫恿朕向世家開刀,這也沒什麼。直到你來找朕,告訴朕,你有一樁十二年前的案子,可以用來扳倒陳家——你太急了,戚卓容。你一向很鎮定,可那日卻行色匆匆,就好像陳家不是朕的仇家,而是你的仇家一樣。」
戚卓容:「是臣失態了。」
她終究是血肉之軀,曙光近在眼前,她做不到深藏不露。更何況她以為……小皇帝看不出她的異常。
「而且你或許忘了一事,這樁案子,雖由關履霜告發,可關履霜從何而來?是從陳子固案而來。陳子固雖然胡作非為,但他並不是陳家唯一的紈絝,也並不是最過分的一個,你為何唯獨查到他頭上?查完後又偏偏將他虐殺——戚卓容,你不是喜歡多此一舉的人,除非你心裡,本就怨恨著他。」
戚卓容低眉不語。
「他強娶不成,逼死了你的未婚妻,這麼多年,你一定懷恨在心罷。」
想起枉死的婉娘,想起痛苦的兄長,戚卓容不由心中一恨,繃緊了脊背。她的這點細微變化自然被小皇帝盡收眼底,他抿了抿唇,臉色微微暗了暗。
「臣確為燕家子,請陛下治罪。」她說。
小皇帝卻道:「朕沒有打算治你的罪。」
戚卓容愕然。
「只要你向朕發誓,你再也沒有隱瞞,也再也沒有目的,朕就可以原諒你。」他語氣溫和,可是神情卻不怎麼好,「你要向朕發誓嗎?」
戚卓容猶豫了。
理智告訴她,現在是她坦白的最好時機,她冒天下之大不韙,女扮男裝混入宮中,理應是死罪,但小皇帝這個人不可用常理揣度,說不定真的可以放她一馬。
但是她不敢。她若坦白,那立刻就可以收拾包袱滾出東廠乃至皇宮了,畢竟再怎麼說東廠也不可能由女子來管,知道真相後的小皇帝也不可能再讓她一個女子待在身邊。而她下臺得太快,就算小皇帝不公開理由,那這風頭正盛的戚督主突然消失,也勢必會引起一番猜測,說不準還會被人跟蹤尋仇,那她怎麼有安生日子過?
「臣向陛下發誓。」她看著小皇帝,眼神透亮,一字一頓道,「臣絕無隱瞞,也無其他目的。」
「好。」小皇帝握緊了手,「你滿口謊話,這是朕最後一次信你。你利用朕報了生死仇,朕也利用你除了心頭患,你我扯平,往後若再被朕發現,朕不會再給你機會。」
「陛下不必給臣機會。」她說,「如今陛下大權獨攬,又對臣有再生之恩,臣不敢再獨據東廠,願將這督主實權交還陛下。」
反正也都是他的人馬,她從未當成是自己的過。
小皇帝一怔,臉色迅速陰沉下去:「什麼意思?」
戚卓容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快,不由愣了愣。還權給他還不高興了?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他不就是為了天子的權力,才累死累活拼到了今天嗎?
「臣德行有虧,不配再做東廠督主。陛下若是覺得一個人操持過於忙碌,也可另尋心腹接替。臣瞧著司徒馬便很好,東廠一切事務他都熟悉,又是陛下親信。現在時機不大好,等到過個一年半載,朝中對臣漸漸失去興趣了,陛下再找個藉口,將臣外派出去,將司徒馬提為掌印。」她想得很好,「臣被外派,那就意味著臣已失寵,大臣們也不會再理會臣的去向。到時候路上出點什麼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屆時就當作臣已經死了,陛下繼續執掌萬民,草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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