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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於力度的把控,精準地令人害怕;而她落刀落劍的手法,更是出神入化,否則這麼多年來,如何會無一人刺殺她成功。更何況,戚卓容想要動手,確實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下毒或是偽造成意外,哪個不比直接暗殺要高明。
「劉尚書究竟是為何人所害,尚無定論,戚大人無需介懷。」文尚書說,「本官只是想問問,劉夫人說戚大人是近來唯一與劉大人有矛盾的人,不知戚大人有何說法?」
「確有矛盾不假。那封檄文,想必文大人也有所耳聞,劉大人為此找了本督多回,卻一直被本督拒之門外,心裡怨憤,也在所難免。若是說因為他罵了幾句,本督便挾私報復,實在不是本督的風格——這麼多年來,比他罵得更難聽的大有人在,也從未見死於非命過。」戚卓容道,「但若是發生口角便可稱之為有矛盾,那劉大人近日有矛盾的,可不止本督一人。」
「哦?此話怎講?」
「宋長炎宋大人便是。」戚卓容淡淡一笑,「前些日子,劉大人與其他幾位大人前往東廠與皇宮找本督不得後,便一起去了呂大人府上用晚膳。期間宋大人曾登門拜訪,被劉大人嗆了幾句,文大人若是想知道詳情,把那幾位大人喊過來便是。」
「既是發生在呂大人府上,你又是如何知道?」問完,文尚書就意識到他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看戚卓容隱而不答的樣子,他心中有了數。罷了,偷聽只是東廠的家常便飯……眼下也不是重點,不必多做糾結。
文尚書喊來幾名小吏,交代他們速速將幾位大人請來劉府。
等待期間,戚卓容問道:「不知劉大人的家眷,現下如何?」
文尚書輕輕一嘆:「不太好。」
「本督可否進去看看?」
「外人擅入,恐怕不妥。」
他既如此說,戚卓容也不勉強,只道:「勞煩轉告一聲,人不是本督殺的,行兇者另有其人,為的就是栽贓陷害。」
文尚書:「本官自會盡力安撫家眷,然結果究竟如何,還需要等刑部查清。」
他肯這麼說,已經很給她面子。
沒過多久,便有人趕來。龐侍郎顯然是剛剛才被人從床上喊起來,連頭髮都來不及梳,頂著一蓬亂發沖了進來:「子暉人呢?子暉怎麼了?」
子暉是劉尚書的字,他口中這麼喊著,人卻已經跌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文尚書為了避免矛盾,已經提前讓戚卓容換了地方,免得雙方撞上又生衝突。
戚卓容站在長廊深處,透過鏤空的雕窗,看著愈發瓢潑的雨勢,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劉尚書生前的好友們都陸續趕至,有人痛哭,有人沉默,有人在同文尚書說著什麼。戚卓容遙遙看著他們,夜風吹過,忽然覺得有些冷了起來。
衣服被雨打濕,就算擦乾了面上的水,也依舊陰陰的。她開始有些想念夏天,就算夜裡下雨,也不至於太冷,第二天陽光還依舊很好,照得人心頭滾燙。
正在神思漫盪間,她看到有個人進了門,那人穿了件白金圓領長袍,遠遠望去,身形高大挺拔,哪怕人到中年,也依然像個風度翩翩的儒生。
宋長炎。
她看見他與文尚書交談,慢慢走了過去。
猶在流淚的龐侍郎餘光瞥見一人從雨夜深處而來,不由面色一變,連哭都停住了。
「戚卓容?」他脫口而出,「你竟然還敢來?」
「本督為何不敢來?」戚卓容負手走近,「人不是本督殺的,行得正坐得直,又有何不敢來?」
「不是你,還能有誰!」龐侍郎被一旁的呂尚書拉著,目眥欲裂,「京城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找東廠無果,要進宮也無果,子暉將你大罵一頓,因此你懷恨在心,蓄意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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