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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裴禎元忠心,一是身為臣子,本就應該對君王忠心,二是裴禎元是個明君,確實值得他們的忠心。可若是有一天裴禎元變了,變得不再能聽得進諫言了,變得縱容宦官把持朝政了,他們還會有那般堅定的忠心嗎?
「宋長炎到底圖什麼?」司徒馬不解,看向裴禎元。
裴禎元若有所思。
宋長炎一直是個謹慎的人,就算是陳敬的得意門生,那些年來,陳家做的不光彩的事,也沒有沾染到他身上半分,或者說,他用了些手段,保證了自己面子上的清白。是以,當年裴禎元沒有貶謫他,而是繼續讓他留在內閣,當他的大學士。世家需要削弱,但不可能剷除,他留在內閣,也算是對世家的一種穩定,維持朝堂的平衡。
今天他親自登門,遊說平日並不熟悉的同僚,不太像他的作風。
不過,也不是全無道理。與劉尚書幾人往來頻繁的,都是裴禎元這邊的親信,親信自然不可能幹出什麼逼宮請求徹查的事來,而其他人官位不夠高,哪怕有心勸諫,最多也只會上奏陳明。只有內閣親自出面,才有說動人心的可能,而看在他的官位份上,其他人肯定至少會聽完他講話,至於能聽進去幾分,那就看天意了。
「內閣其他人呢?可有動作?」裴禎元問。
司徒馬道:「沒有,一切如常。宋長炎與那幾個人,其實也沒有太多的私交。」
他是陳敬的門生,旁人避陳敬還來不及,又怎麼敢去與他深交呢。因此,龐侍郎說得對,若不是戚卓容,他也不會是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樣子。
「宋長炎當年的同窗好友,都捲入了陳敬案中,流放的流放,貶謫的貶謫,如今只剩他一人在朝中,身居內閣,權力卻甚至不如六部大,怨恨我也是情理之中。」戚卓容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是啊!」司徒馬也大惑不解,「我成天和戚卓容勾肩搭背的,我都沒有發現,他是怎麼發現的,光靠眼睛看出來的?」
戚卓容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
司徒馬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怪不得我和別人勾肩搭背都沒關係,只有你總是把我甩開……」
裴禎元在床上涼颼颼道:「戚大人這時候倒是知道男女大防了,前幾日非要解朕衣裳看朕的傷勢,怎麼不見戚大人顧忌呢?」
司徒馬大驚:「你還幹過這事?你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戚卓容:「……那能一樣嗎?那是陛下的生死大事!」
司徒馬剛想反駁回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還確實……很關心陛下啊。陛下遇刺的時候,你還當庭解了蟒袍給陛下蓋上……」
在普通人的認知裡,一個男人,情急之下這麼幹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一個女人,哪怕是再緊急,當庭解腰帶脫外裳,就算裡頭穿得嚴嚴實實,那也是有夠旖旎的。
只有戚卓容這個女人,連脫個衣服都脫得殺氣騰騰,彷彿下一瞬就要提劍去砍了刺客,這誰能看出來她是個女的啊!
「司徒馬。」裴禎元黑了臉,「不會說話就閉嘴!」
司徒馬悻悻地閉嘴了。
戚卓容難得地目露尬色,生硬地轉移話題:「前段時間,有人跟蹤履霜,因為履霜知道臣是女子,所以她從來不會採買和準備男子之物,臣猜測,或許是宋長炎從這裡看出了端倪,但又不敢斷定,因此才策劃了冠禮行刺一事。」
「這不太可能罷?」司徒馬說,「就算履霜從不採買男子之物,也可能是東廠會派人送去,或者是你就不愛用宮外之物呢?怎麼就敢據此推測,你是女子?」
「所以,一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我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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