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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關心則亂,冒犯陛下了。」她替他重新系好衣帶,掖好被角。
她終於遠離了他的身體,裴禎元這才敢回過眼來看她。可這一看,便被他發現了先前在黑暗中沒有發現的東西。
她雙眼通紅,不是因為休息不夠而導致的血絲,而是整個眼眶周圍有些泛紅泛腫。在燭光的照耀下,甚至能清晰地看見她纖長的睫毛糾在了一起,像是被水沾濕過一樣,有隱隱的反光。
裴禎元呆呆地道:「你……哭過?」
戚卓容吹熄了燈,嗓音冷淡如常:「沒有。」
「你有!」裴禎元想起她方才驚醒時還在摸自己的臉,不由腰部一個發力,垂死病中驚坐起,激動道,「你不會是夢見朕駕崩了罷!」
他一顆心砰砰亂跳,越跳越痛,越痛越喜,越喜越跳。
戚卓容一回頭見他竟然又直挺挺坐了起來,氣急敗壞道:「裴禎元!你給我躺回去!」
「朕不躺!你告訴朕,你夢到了什麼?是不是夢到朕駕崩了,所以才傷心地哭了?」
「你有病罷!」戚卓容很想把他一巴掌摁回床上,又不敢真的這麼幹,只能站在原地罵道,「我就不能夢見我的家人嗎!」
「你夢見家人,那你醒過來摸朕做什麼?」裴禎元得意道,「哦,皇弟也算是你的家人嘛,是吧,兄長?」
戚卓容轉身往外走:「看來還是應該喊太醫。」
「嘶——」裴禎元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胸口,又緩緩倒回了床上。
戚卓容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是……裝的。」他艱難道,「剛才……確實有點用力過猛……」
戚卓容沒了脾氣:「我上輩子是欠你的嗎?啊?」
她最終還是喊來了太醫。
裴禎元的傷口果然又崩開了,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太醫真想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裴禎元自知理虧,只能努力作出一副虛弱可憐的模樣,以求對方的惻隱之心。
太醫不能直著罵裴禎元,只能拐著彎罵戚卓容:「戚大人,陛下年輕,不知分寸,你難道也不知嗎?大半夜的,和一個病人折騰什麼?少說點話,少動點氣,否則像陛下這樣,一天崩個兩三回,我看半年也養不好!」
戚卓容恭敬無比:「是是是,您說得對。」
等太醫一拎藥箱走了,她便對裴禎元橫眉怒目。
裴禎元縮在被子裡,楚楚可憐地望著她:「兄長,皇弟知錯了。往後定會好好養傷,絕不耽誤兄長休息。兄長要不就原諒皇弟這一回罷?」
戚卓容面上陰冷,實則卻在心裡嘆了口氣。
裴禎元一直都是個狡猾的人,他知道一旦踩線,該用什麼方法挽回。哪怕她對著這張臉看了這麼久,她也不得不承認,長得好看的臉,尤其是長得好看還懂得如何最大化發揮優勢的臉,確實更容易得到旁人的諒解。如果今天是司徒馬這麼幹的話,她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她沒有回答他,離開內殿,重新躺回了榻上。
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沒想明白他怎麼能為這事高興成這樣。不就是夢見他傷重駕崩了嗎,這難道是什麼好事?他在她心裡很重要,他難道會不知道?要是司徒馬死了,她也會很傷心的。
她後半夜沒怎麼能睡著,早早起身,等司徒馬來換班後,交代了幾句便回到了東廠。
行刺的太監已經被轉移進了東廠大獄,拾壹拾肆等人輪番上陣,也沒能從他嘴裡撬出半點線索來。
她掃了他一眼,渾身慘不忍睹,是少有的能扛住東廠酷刑的人。
「你的主使,倒是挺會選人的。」她開口,「只可惜,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是誰了。他裝得不如你好,在禁衛軍管制之時,露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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