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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仇大恨談不上。」宋長炎因為身上傷口,微微喘著,「只是為人臣子,只要手裡有這樣的證據,便不能不站出來揭發。」

「宋大人真是忠肝義膽。」戚卓容鼓掌,「我還有一個問題想確認,你究竟是如何猜到我是女子?畢竟若只是找到齊巖志,只能知道我假冒他人身份,也沒法聯想到我女扮男裝罷?」

見宋長炎不回答,戚卓容嘆道:「現在就你我二人,你看,這裡既沒有紙筆,也沒有印泥,並不是來記你的口供的。何況,宋大人心裡也清楚,你被嚴刑拷打成這樣,口供的可信度不高,即使公佈出去,不相信的人,還是會不相信。」

宋長炎:「是嗎?我可不敢相信昔日東廠督主的話。燕姑娘現在這樣哄騙我,其實背地裡早已經找到被我藏起來的那刺客太監的家人了罷?有了老院使的口供,還有了這家人的口供,我說了什麼,還有那麼重要嗎?」

「不愧是宋大人。」戚卓容說,「你既然知道東廠總有一天能找到人,何不直接將那家人滅口呢?老院使難殺,這家人總不難殺罷?」

當初要不是被宋長炎以家人作威脅,那尚衣監的掌印太監也不會冒著必死的風險在冠禮上刺殺她。

宋長炎微微笑起來。

他嘴唇因為長久未沾水而變得乾裂,一笑起來便有血絲滲出,看起來格外淒涼——堂堂內閣大學士,竟淪落至此。

「戚卓容!」司徒馬猛地推開門,寒聲道,「出事了。」

戚卓容抬起頭。

「那家人死了。全死了。」司徒馬盯著宋長炎,眼中怒火磅礴。

宋長炎終於笑出了聲。

不消戚卓容發聲,司徒馬已經暴怒地掐住了他的喉嚨,將他的頭狠狠摜在牆壁上:「宋長炎!你早就給他們下了慢性毒藥,是也不是!」

作證的證人已經成了死屍,證詞的真偽,又從何對起?!

若只是白忙活一場,倒也罷了,可昨夜那家人的證詞已經抄送了刑部備案,目的是為了讓刑部明白,冠禮刺客一案,宋長炎就是主謀,而劉尚書死前也曾與他有衝突,要論殺害劉尚書的兇手,宋長炎也逃不開嫌疑。

可如今證人已死,東廠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那麼這份證詞在刑部眼中,真實性便大打折扣,甚至會連帶刑部官員也對東廠乃至戚卓容更為鄙夷,認為他們為了洗清自己,不擇手段。

戚卓容閉上眼,深深吸氣,又深深撥出,如此幾般,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到底是為什麼?」她掰開司徒馬的手,問道,「你若是恨我,為什麼不直接要了我的命?你若是恨陛下,為什麼不趁機殺了他?如今他一日日好起來,我也終會登上後位,你費盡周章,到底得到了什麼?」

宋長炎卻道:「你當真覺得,陛下能一日日好起來嗎?你當真有機會登上後位嗎?哪怕我被關在這裡,我也能猜到,外面是何等的血雨腥風。」

戚卓容盯著他:「原來你是這樣的打算。」

用輿論殺人,比用刀殺人,更加可怕。死亡不過是一瞬間,若是她死於非命,裴禎元定會大開殺戒,血洗宋家,將宋家永遠釘在亂臣賊子的恥辱柱上;若是裴禎元死於非命,那天下萬民都會緬懷他,紀念他,他的生命將永遠定格在最鼎盛的二十歲,史書記載他,也會以「英年早逝,可惜可嘆」作結。

但是,如今她成了那個蠱惑聖心的亂臣賊子,裴禎元則成了那個沉湎美色的昏庸君王。

他們將永遠在史書上以面目可憎的形象出現。

「回到最初的問題。」戚卓容說,「你究竟是如何懷疑到我是女子?若只是知道我冒充他人身份,不可能安排人來試探我是男是女,還特意寫那一封檄文。」

「這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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