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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想裴禎元這個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扯住了自己的袖子,他倒下的瞬間,也把她拽了個踉蹌,她跌在床邊,臂肘撐在他的肩側,與他的臉只有一掌之遙。
她愣住。
自他長大後,她從來沒有與他這麼近距離地對視過,淡淡的酒氣拂在她鼻尖,有一點癢。裴禎元睜著眼睛望著她,眼角微紅,不知是被酒燻的,還是困的。
她早就知道,他從小就是個漂亮討喜的孩子。但她直到今日才恍覺,原來他像這樣懵懂醺然看人的時候,會比平時更讓人挪不開眼。
她撐著床面想要起身,卻見他猛地伸出手來,在她背後用力一箍。她撞在他的胸口,鼻腔一痛,忍不住啊了一聲,眼底冒出生理性的熱淚。
他瘋了?
戚卓容捂著自己的鼻子,詫異地掙扎抬頭,卻又被裴禎元一把按了回去。
「不要看我。」他低低地說。
戚卓容揉了揉鼻子,目及之處唯有他胸口的一片衣料,她覺得她半伏在他懷裡這個姿勢很不舒服,悶聲道:「陛下這是怎麼了?臣走後,宮宴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今晚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也不敢亂動,生怕觸發什麼隱藏的機關,激起他什麼奇怪的行為。
「什麼事也沒有。」他說,「我今晚……喝多了。」
「那……」
她想說能不能先放開我,誰知裴禎元卻道:「我平時不喝酒……但就這一個晚上,我不想清醒。」
戚卓容蹙眉。
「戚卿。」他的手指伸在她的發間,輕喟一聲。
戚卓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下文,她撥開他的手,抬起頭,才發現他似乎又已經睡著了。
戚卓容:「……」
一顆心蹦得飛快,她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努力壓下心頭的古怪之感,也不給他脫衣脫靴了——這都是乾的什麼,讓他明天自己起來反省罷!她把被子往他身上一丟,就徑直出了英極宮。
然後踹開了司徒馬的房門。
司徒馬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來道:「你幹嘛?」
戚卓容深吸一口氣,抱臂道:「我問你,我從宮宴上走後,陛下都幹了什麼?以致於喝成這樣?你給我把每個細節都想起來,如有隱瞞,我砍了你!」
司徒馬嗬了一聲:「不就是喝多了點嘛,瞧你緊張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他娘——不是,呸,當我什麼都沒說。」
他抓了抓頭,為難道:「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呀,你走的時候,宮宴也接近尾聲了,無非就是幾個大臣敬了他幾杯,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哦,還有個外國使臣問他,可有婚配,他們國王有意和大紹聯姻,想把公主嫁到大紹來。不過被陛下婉拒了,對方也沒有再說什麼。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啊。」
戚卓容心道,好嘛,原來搞了半天,又是談婚論嫁的事情惹他不快。
但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還以為是他遭受了什麼委屈,內心痛苦,所以才在她這兒尋求一時半刻的安慰來了。
司徒馬點了燈,去照她的臉,納悶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戚卓容轉身:「沒什麼。明天還有很多事,你替我陪陛下去罷,反正那些流程你也都清楚。」
「怎麼了?陛下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他什麼也沒說。」戚卓容道,「只是東廠那邊還堆積了很多事情,我要趕在冠禮之前做完。」
司徒馬瞭然地點頭:「那倒確實。那你就去忙罷,你再不把事情處理乾淨,我看陛下的桌上就要被彈劾你的奏摺堆滿了——你派人殺了那些狐假虎威的馬賊,吊屍示眾,好像作用也不大,雖然現在沒人再敢冒充東廠,但是你心狠手辣的名頭好像又上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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