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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傅承鈺停住了,周圍哪裡還有元錫的影子,只有草浪起伏。
江則瀲衝到他面前,劈頭就問:「剛才有沒有人在這兒?」
傅承鈺愣了愣,有點心虛地說:「沒有……」
師父行事一向有些衝動,暫時壓下為妙。
「你胡說!」江則瀲揪住他的領子,原本拿在手裡的靈獸骨嘩地掉在地上。
「真沒有人……」傅承鈺道。
江則瀲定定地看著他,半晌,鬆開了手。「你不會撒謊的……」她說,「可是……」
她往遠方望去,猛地騰空,往天邊飛去。
那個方向的山頭,正有兩個並肩的身影出沒。傅承鈺想,那兩個人又是誰?師父是去找他們嗎?他看了一會兒,那兩個身影又隱沒了,江則瀲也不知所蹤。傅承鈺只好蹲下來收拾靈獸骨。
頭頂一陣風過,十二司主揚起臉,問六司主:「哎,剛才是不是過去了一個人?」
六司主點頭:「像是江則瀲。」
「她做什麼?」
「不知道。」
金烏西墜,四周是茫茫雲海,不見人影。
江則瀲站定在風中,對著雲海喊道:「鍾離冶!你出來!我知道是你!」她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直接出了弓:「你不出來,我就動手了!」
風聲喧囂。
她胡亂射出幾箭,手都開始發顫。她放下弓,淒聲道:「鍾離冶!所有人都說你成了墮仙,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出來跟我打個痛快!」
一百多年……他躲了一百多年了。
如果他沒有淪為墮仙,為什麼不出來自證清白?如果他淪為了墮仙,為什麼遲遲不與仙家決戰?他拋下師門,拋下她,究竟在幹什麼!
「鍾離冶!鍾離冶……」她聲音越來越低,「鍾離冶,我最恨你這樣……」
手裡的弓消散不見,衣衫被風鼓動得獵獵,她轉身離開。
自那日後,傅承鈺就沒見過江則瀲。江則瀲給他的理由是自己要專心給他煉弓,不能被打擾。事實上白璧峰沒有可煉法器之處,傅承鈺往琅琊主峰煉器閣跑了一趟,得知江則瀲的確是在那開了個鼎煉器,但有專人看侯,她也只是一天去一次而已。
那她在做什麼?
傅承鈺直覺和元錫有關,但也懷疑是江則瀲後來去找的那兩個人有關。但不管怎麼說,那是江則瀲的私事,他不好管太多,索性也不再去想。
幾日後,雲姿來到白璧峰,找上了傅承鈺。
「師父說她放出的傳信鳥遲遲沒有回應,叫我來問問十六司主怎麼了。」
「我也有好幾日沒看見她了。她大概有什麼事在忙。」
「那你若是見到了十六司主,就幫我師父問句話,南海的水族這個月在做大典,要不要去看看。」
「好。」
☆、第二十二章
傅承鈺這晚回到白璧峰,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他皺了皺鼻子,嗅到一縷濃醇酒香。他循味而去,一路走到後山。
夜色如研開的新墨,浸透整個天空。幽深蒼穹下,一彎弦月朦朧微黃,淡淡的光華瀉於樹林,順著枝幹流到地上,繪出斑駁稀疏的剪影來。許久不見的江則瀲屈膝坐在一根高而粗的樹枝上,背靠樹幹,懷抱一隻不大不小的酒罈。她顯然是剛沐浴過,黑鴉鴉的頭髮披散在身後,米白色的中衣外罩了件薄薄的披風,雖穿著繡鞋,兩隻瑩潤的腳踝卻是裸|露在外。
傅承鈺的心忽然狂跳起來。他不安地低頭,喚道:「師父……」
江則瀲沒有聽見,仍是一動不動抱著酒罈望著月亮出神。
「師父……」他拔高聲音,卻還是未得回應。等了一會兒,他終於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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