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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天珠在經脈中微微跳動,送出一道清涼之氣,在他的眉心化為了四個大字:“你不成的!”
王崇不由得氣結,按住自家胸口,問道:“演天珠,演天珠!快些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劍挑峨眉?”
王崇雖然祭煉了演天珠,但卻沒法驅使此物顯出種種靈異,除非是演天珠自家主動告訴他什麼事兒。
這番問詢,他也不過勝在無聊,並未以為演天珠會回應。
王崇卻沒想到,他這邊話音才落,就有一股清涼直貫眉心,這一次演天珠只提示了三個字——成都府!
王崇不覺有些吃驚,暗暗忖道:“成都府難道有什麼機緣?”他再嘗試著詢問,演天珠卻沒了動靜。
王崇暗暗忖道:“我偷了元陽劍和劍訣,正欲尋個穩妥的藏身之地,好把元陽劍訣修煉至大成。古人云:大隱於市!修仙之輩,不願意沾惹紅塵,成都府這等熱鬧的州府,反而可以避開許多麻煩。雖然距離峨眉太近,料想峨眉弟子也不會沒事去成都府閒逛,便是去成都府了。”
王崇沒在峨嵋山腳下逗留,仗著自己腳程還來得,晝行夜伏,不數日就到了成都府。
他在煙道人門下,也不曾積攢財物,峨眉派也不會贈送盤纏,花飛葉雖然送了丹藥和荷包,但荷包裡卻沒有一絲阿堵物,只有一些她舊日修煉用過的事物,故而王崇此時身無分文。
若是換成尋常的讀書人,此必然是窮困潦倒,愁雲慘淡,不知如何維持生計,可王崇出身魔門,這等城市和野外從容生存,乃是魔門弟子必須技巧。
若是囂張的就隨便選個牽連甚少的富貴人家,控制了幾個緊要的人,就此“彼鵲成巢,爾類攸匹”。隱忍一些,就是投門望止,應聘西席或者管家。手段巧妙些,還能做“午夜牛郎”,迷惑了某位小姐,臥香床,枕玉臂,夜夜歡愉。
王崇也不屑這些手段,他進了成都府,在街頭巷尾走了三天,便有了然於胸的成竹。
他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自己的衣衫扯爛,在泥地打了十多個滾,就找上了成都府最大的丐兒群。
他下了峨眉山,前後也有了七八天,早就重新把手太陽小腸經數十處穴道一氣貫通,已經恢復了一身元陽真氣。雖然功力還十分淺薄,但憑此元陽真氣的根基,等閒習武十數年的大漢都不是他一合之敵,何況王崇又怎是普通江湖武人可比?
成都府最大的一夥乞兒,明面上是一個叫做三禿子的大齡乞丐管束,實際上卻是本地一個叫做花衣幫的小幫派控制。
三禿子雖然是乞兒頭,卻佔了一處無人的宅院,並不露宿街頭。那家宅院原來的主人舉家遷走,這一處宅院就荒廢了,許多年無人問津,倒是便宜了他。
這日三禿子正在所佔的宅院裡吃喝,陪著的還有一個身強力壯的乞丐,名叫吳銘,卻是他最得力的打手。
兩人管束了數百個乞兒,每日坐收分賬,好晨光的時候,甚至能有十幾吊大錢入賬,故而日子頗逍遙。
兩人正在談論,最近花衣幫似乎有些麻煩,只是兩個乞兒頭子,哪裡有本事管這等江湖豪客的腌臢事兒?也只是閒來說嘴罷了。
三禿子剛端起酒碗,他吃了不少酒,酒氣正上湧,就聽得院子外有人喊了一聲:“三禿子可在?”
他聽得是個陌生的聲音,就罵道:“三禿子也是你叫的?哪裡來討野火的混賬王八羔子?”
吳銘作為得力打手,搶先一步,衝出了房間,隨即就沒了聲音,讓三禿子忍不住眉頭微微一跳。
他並沒有等多久,就看到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笑吟吟的走了進來,還拖著吳銘的一隻腳。
吳銘額頭上一個孔洞,汩汩有血流出,只看傷口都冒了白漿,就知道必然是死了,頓時讓三禿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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