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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再等不及又做出什麼來……現在看來,你情緒倒還好,沒我以為的那般偏激憤怒。”
雪花飛濺上少年的眉間,他笑了笑,“因為知知來看過我啊。”
李懷安頓了一頓,回頭看他。
看少年面上露出輕鬆的笑,他臉頰上的傷已經結了疤,過兩日就好了。現在卻還有點兒痕跡,他一笑,面容便更加邪氣了。然這種輕快的笑容,又讓李信更像個十七八歲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君——“我本來不希望她來。母親打我一巴掌,我也難受得要死。我從來沒被人這麼侮辱過……不過知知來看我,我就想通了。”
“我覺得一切都無所謂。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走近她。她什麼都不用做,她只要存在,我就有無限動力,就能熬過所有苦難。如果她不在,如果沒有她……我一定沒有現在這樣恢復得快,沒有現在這樣充滿幹勁。”
李懷安冷漠的眼中帶上了一點兒笑意,讓他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感覺散了些。他旁觀李信從半大小子,長到能夠獨當一面的小郎君;他看李信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又一次再一次地重新站起來……都是為了聞蟬。
李信常常冷血得不像個少年人。對誰的感情都有所保留,無法留人的時候該下手就下手。他少年風流,有一腔旺盛的義氣與仁心,可誰若阻攔他,他也能殺盡所有。只有面對聞蟬時,李信才有個少年人的樣子。會衝動,會生氣,會難過,會不顧一切……若沒有聞蟬,李信也許更冷漠,手段更狠,走得更快。但是李懷安想,還是現在這個不太成熟的、看到聞蟬會害羞的郎君,更讓人放心些。
李懷安向李信點了點頭,便彎身提起自己的燈籠,欲離開此地。
李信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忽問他,“我母親那般傷心欲絕,您就從來沒傷心過阿江的死嗎?您一直很冷靜,冷靜的……不太像個父親。”
李懷安無話半刻,後淡聲,“那我該如何?陪她一起發瘋,整個李家都為了一個人毀於一旦嗎?她哭的時候我跟著哭,她想念的時候我跟著想念,她發瘋的時候我也陪著瘋嗎?”
李信眼睫落下去,廊下燈火映著少年的眉眼,竟顯得幾分溫情繾綣。
李懷安道:“我從來就沒有去悲痛的權力。”
他漠然地離開了這片庭院,僕從們跟上府君,與他一道離開。李信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看著李懷安漸漸走遠。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非常的不喜歡說教,非常的不喜歡管別人的事。李懷安對自己的子女,一直是採取放任自流的政策。他在子女上管得最多的,居然是李信。
因為李信總是不安分,總是意外頻頻,還總有自己的大道理……若讓李信來折騰,整個李家都不夠他玩的。
李懷安只能時時刻刻地看照這個小郎君,引導他走正途,教他去讀哪幾本書,不厭其煩地放權又收權……李信太能折騰了,李懷安若真放任不管,簡直難以想象李信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已經三年了吧?
李信想。
三年來,他從沒見過李懷安有放鬆的時候。李懷安一直是一個人扛著一切,處理會稽事務,商議族中大要,再關照妻子的病情。他忙完這個忙那個,他就沒有真正開懷笑過。不高興,也不難過。他就這麼靜靜的,獨自一人走著……
聞蓉不能寬慰他。
李伊寧不能理解他。
就是李信,也只能幫他處理瑣事而已。
他的精神,早就一個人了。是從……從二郎丟失,聞蓉漸漸不正常開始的吧?
李懷安依然沒有講大道理給李信,可是他的前半生,卻已經教給了李信很多道理。李信閉上眼,雪從廳外捲入,寒意深深。李信忽然覺得很冷,忽然無比地想念聞蟬……
他不禁想,我絕對不要變成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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