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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始滿心高傲地想“只要李信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他”,她後來想“他那麼傲怎麼可能跟我道歉,他人來了我就當他認錯了”,再後來想“這個混蛋怎麼還不來,他不是說喜歡我麼,他的喜歡就這麼淺一點嗎”,到最後,聞蟬絕望地想“混蛋是不是不來了”。
混蛋果然沒來。
而聞蟬的時間,已經無法再推了。侍女們催了好幾次,聞蟬只能點頭答應上路。來的時候是陸路,走的時候,卻是水路。
跟李府人告別,半個時辰後,聞蟬已經上了船。行裝之類的都被搬好,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船老大高喊一聲“開船”,那木槳就在水中一撥,波光粼粼閃耀,在夕陽下金子一樣。船開動了,離岸邊碼頭越來越遠……
舞陽翁主的僕從們,大都是北方人,沒有坐過船。第一次坐船,大家都稀奇地跑出去看。只有聞蟬悶悶不樂地呆在船艙裡發呆。
侍女們進進出出好幾遭,最後青竹進來,把竹簾掀開,笑盈盈勸她,“翁主不出去看看嗎?兩邊青山綠水,欸乃船搖,特別好玩兒!”
聞蟬不吭氣。
青竹與幾個侍女對一眼後,無奈地再次出去。眾女商量著怎麼逗翁主高興,忽然有人看到什麼,指著岸邊,“青竹姐!青竹姐你快看!”
青竹叫道:“翁主!翁主你快推開窗!你快看!”
聞蟬呆在船艙中,就已經聽到了侍女們的咋呼聲。她心中一動,探身去推窗。在她推開窗的一瞬,她聽到了清越嘹亮的嘯聲,而嘯聲後,則是少年的歌聲。
她探身去往碼頭看,看到碼頭稀稀拉拉的粗工在搬運貨物,碼頭邊有一高牆,水流拍壁,驚濤駭浪。少年站在牆上,身後有他的一些同伴們,而他踏歌不止,眼睛明亮地望著越來越遠的大船。
夕陽紅光在水面鋪展開,燦金中摻進了紅霞。霞光萬里,不及站在牆頭的少年耀眼。夕陽走到哪裡,他的歌聲就到哪裡。他的歌聲,沿著大堤走,沿著江水流,沿著她的心,悠悠涼涼地劃過。他的歌聲,穿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千山萬水,穿越無數人聲和水聲,穿越時光,穿越距離,穿越她的耳膜。轟一聲如春雷乍亮,在女孩兒耳邊響起。
聞蟬趴在窗邊,心跳如擂鼓。她全身的血液都在跳躍,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淡金色的風吹著少年的衣衫,他站在風中,連聲音都灑著一層金子。這是會稽留給聞蟬最好的印象。聞蟬聽到他高聲而唱,曲聲鋪滿整片天地——
“三月飛花七月香,娘子好比雲下歌。
七月流火九月鷹,娘子走在月下霜。
郎我是冬夜雪花八面風,且問娘子你……”
☆、56|1.0.9
“三月飛花七月香,娘子好比雲下歌。
七月流火九月鷹,娘子走在月下霜。
郎我是冬夜雪花八面風,且問娘子你……”
那清亮的歌聲在天地水闊間飄蕩,在槳聲水影中,由遠而近地推蕩而來。當第一句唱出來的時候,聞蟬從視窗探出身子,看到夕陽染紅染金的江水;當他唱第二句時,聞蟬已經走出了船艙,她眺望那遠方城牆上的郎君;當第三句飄過來時,餘暉照在女孩兒眼中,忽有飛鳥拍空振翅而過,想要聽清楚他在唱什麼,已經聽不清了。
夕陽中,著茶色繞襟深衣的女公子扶船而立。風吹著她的髮絲與裙裾,那長可曳地的裙袍上掛著的玉佩,在少女急快的行走中,發出清越無比的相撞聲音。聞蟬迫不及待地往前走,想要離碼頭近一些,想要聽清楚李信在唱什麼。
然江水吞沒了他的歌聲。她抬頭,漫天紅霞相逐,太陽落入了水中。水裡一下子有了十幾個太陽,但少年那為她送行的歌聲,卻已經聽不見了。船越走得快,江上的風便也越大。而那風越大,離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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