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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昔日皆是我的同伴,本就有些高估我,覺得我無所不能。半年來,我特意在打仗中,把名號撒得到處都是,就是要他們知道對面的人是我,”面對有郎君質疑自己太過目中無人的作風,面對三堂會審,李信絲毫不懼,還看著被他說得張口結舌的郎君,笑了笑,“不然你以為我幹嘛到哪裡都說什麼‘李信在此’?這有什麼意義?”
他笑起來,那股子壞蛋味道,讓被推出來質疑的這位郎君憤憤不平地坐下去。
他們都想到:哦,混混出身。李二郎還真是不講究,絲毫不掩飾他出身。本來李家這麼大,除了本家,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李二郎是從混混裡走出來的。換個其他認回來的郎君,還不得藏著掖著啊?就李二郎作風獨特,嚷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出身不好了。他還利用他的出身給鄭山王挖坑……
一長輩開口,“阿信繼續說。”
“匪賊造反,總是有點兒拼運氣的意思,”營帳中,外頭落雪紛紛,屋中郎君們圍案而坐,看少年郎君坐於中庭,手指帛畫中幾處攻略地勢。他並不在意之前受到的詰難,仍侃侃而談,“徐州之前州郡官員太顧著自己,對鄭山王來說太弱,鄭山王低看了貴族勢力。他身邊的軍師頂多也就是認識兩個字的書生,書生不投卷,不入世家走一趟,便永遠不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世家中人人讀書有學識有眼界,鄭山王與他的謀士看不到的東西,在這邊,想來在座都清楚的很。例如,鄭山王等人,連雪災前後事宜,到目前來看,都沒有意識到會帶給他們的嚴重性。”
“不過也正是他們認識不到這種後果,才敢拼敢殺。我們這方畏手畏腳,倒也給了他們不少方便之處。”
“我的意思是,過年了,大家的心都不在打仗上了。或許可採取拖字訣,只等雪下的大了,困住鄭山王一夥人。他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就地取材。而這就地取材,就有些講究了……”
圍坐的青年人中年人面上帶笑,饒有興味地聽著少年郎君分析兩邊對敵的陣勢。少年郎君們與李二郎同輩,有的非常佩服李二郎出眾又清晰的思維,願意聽從一二;有的則始終心中不服氣,聽得有些坐立不安。
無論如何,當李信跪坐於中堂分析局勢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盡數凝聚在他身上。
李信桀驁無羈,之前眾人與他不熟,只聽本家弟子說過。這大半年來,自李信從長安回來,當會稽守衛戰開始的時候,李信以令同輩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速度快速在李家嶄露頭角,入了眾人的眼中。他蓬勃向上,他是刀劍先鋒,他滿身光華。當他跳出來時,同輩中,已經無人能奪走他的光輝。
李家再沒有這種敢想敢做、充滿無畏的少年郎君了。
李家眾長輩甚至開始思索:是不是應該把小輩們都放出去遊歷一二?小輩們規矩是好,但沒有一個身上有李二郎這種引領群雄的氣勢。
這堂中燈火灼灼,映著少年英氣的眉目。
李信正處在一個月一變樣的少年時期,往往一個月沒見就很容易陌生,更何況已經過了大半年。他個子如柳條般快速抽長,人也更瘦了。面頰收回去一些,稜角出現,眉目也變得更加軒昂。當他壓著眉想事的時候,隱有刀光劍影之氣勢。
眾人說著話,討論開春後的戰局怎麼開。長輩們也不多插手,大有把戰事當成讓小輩們成長的磨鍊石。不管這些少年郎君們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是要自己上戰場還是裡應外合,長輩們都頷首點頭,讓他們自己去想。這般一來,李信這種天生的聚光點,主意跟馬蜂窩似的一個又一個,更容易吸引沒有主意、或主意沒有李信大的郎君們追隨了。
他們這邊討論著,外頭隔著厚氈簾,侍女們通報。眾人出去一看,看到天上煙火爛爛,五色繽紛。細細想來,竟已到了上元節日。家中女君讓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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