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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坡建造的雪屋被加大了兩倍,這是小妍和崔坡這幾天的傑作。
無聊的兩個人像小孩似得蓋雪屋,堆雪人,二十個雪人像衛兵一樣整齊地站立在血屋兩旁。
“崔坡,你真就要這麼等下去嗎?”小妍坐在洞口,望著正在堆第二十一個雪人的崔坡。
崔坡手上對著雪人,說道:“楊柳讓我留下,這麼多天了,我們如果離開,說不定就和楊柳走岔了。”
“楊柳不回來怎麼辦?我的任務怎麼辦?你答應過幫我的。”
“那是你的任務,不是我的任務。”
“明天楊柳再不來,我就自己走。”
“楊柳如果回城調兵,按照路程現在還沒到願望城。”
“所以嘛,我們不要在這傻等。那些食物也支撐不到那麼久。我們明……”小妍臉色突變,到嘴邊的話也嚥了下去。
她站了起來,走到崔坡面前,死死盯著他,說道:“你怎麼知道到願望城要多久?”
崔坡聽到這個問題,渾身忽的就出了一身冷汗,他是不應該知道,他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以前的事?他卻不想偽裝了這麼久,一句話暴露了。
他反應很快,說道:“楊柳告訴我的。”
“不對,我看你的表情證明你在說謊。你恢復記憶了對嗎?”
崔坡停下手來,望著小妍,說道:“我是恢復了,你要告訴白清水嗎?”
“你敢直呼水姐大名了?看來你並不是真心歸順。我看你就是楊柳的人。”
“我只想找到小魚,其他的我不想參與。”
“是嗎?你要保持中立?”
崔坡不說話了,繼續低頭堆雪人。
小妍道:“水姐如果知道你恢復了記憶,再知道你說的這幾句話,你猜她會怎麼做?”
“我的失憶很可能就是她造成的。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會再回去了。你走吧,回去告訴你的水姐吧。”
“我能挑明,就說明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些天相處下來,我發覺我的人生也有了快樂。我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待這麼久過,還一起吃飯睡覺堆雪人。”
崔坡聽得出她說得是真的,但是這種話讓崔坡感覺無法接受,就如不喜歡的女人向自己主動示愛一樣。
崔坡故作不知,說道:“又想用你的美人計?”
小妍道:“我說的全是真話。水姐身邊有很多我這樣的女人。多數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我們被她收養,被她訓練。平日裡我們就是女僕,有任務時我們就是工具,我們沒有感情,每天接觸的也都是女人。和那些男衛兵最多說幾句無聊的話。那些男兵也害怕我們,從來不敢主動和我們聊天。”
“我懂了。這種環境下的女人壓抑太久了。這幾天確實是你最快樂的日子。”
“我很羨慕你,你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路,而我只能聽命行事。我比你大,卻沒有你的自由。”
崔坡道:“這裡沒人,你可以隨時離開,你的自由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小妍搖搖頭,道:“我不是逃兵。不會背叛水姐。這些話我也只敢對你說,在我心裡,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崔坡不知道說什麼了,心裡只覺得小妍這種女人很可憐,但是又無能為力去幫她。
小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我這種人,不被信任也是很正常的。之前我有一個朋友,她叫小絳。她和我一樣,是水姐最信任的人,為了保護水姐,小絳被獸族人打死了。我聽到這個訊息時,我忽然感覺周圍一切都變了,變得不可捉摸。我開始相信鬼神,希望小絳能再次出現在眼前,哪怕是鬼也行。”
崔坡坐了下來,就坐在雪人邊上,眼睛看向剛剛堆成的雪人,說道:“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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