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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
“坐!”
朱總示意,陳風這才落座。
開啟金屬的碟蓋,一陣香氣瀰漫。
八菜一湯,依然少見蔬菜,多半肉類。
不過,和平常食用的菜餚並不一樣,儘管是肉類,明顯去了骨也去了油,看起酥酥爛爛卻沒有那般油膩。
“不要客氣!”
朱總再次開口,但陳風還是做了第二個落下筷子的人。
朱總的用餐時間,並沒有很長,哪怕之前是長達七個小時的操勞,他依然吃的很少。
看到他放下碗筷,陳風也立馬放下碗筷,不再用餐。
看到陳風的動作,朱總和藹一笑,
“不用拘束,這本來就是用來招待你的。”
“我一個糟老頭子,可吃不了這麼多。”
“食物來之不易,別浪費。”
聞言,陳風再度拿起碗筷,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用了餐,朱總的精神明顯好了不少。
奇怪的是,用餐過程他始終沒有說任何的話,好像邀請陳風,真的只是為了共同用餐。
足足過了半分鐘,他終於開口,卻仍然沒有下達任何指示,只是繼續邀請,邀請陳風和他一起走走。
陳風知道,朱總一定別有用意。
仍然以一個身位的距離跟著他,穿過長廊,又走向樓梯。
不久後,眼前空曠起來,這是總部的某處頂樓。
總部的建築,並不突出。
向前眺望,是平齊的、凍滿雪花的同式建築。
“陳風,過來,和我並齊。”
陳風一愣,但還是聽從他的召喚,真正站在他的身邊,不再落後任何身位。
“你說,我們真的能從這場災難中走出來麼。”
驀然的一句話,讓陳風並不知如何回答。
以朱總所處的位置,他似乎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某種程度上說,作為厲嘯山林的猛虎,無論如何都不該流漏出軟弱的一面。
陳風沒有答話,朱總也沒有再開口。
兩人就這樣並排,靜靜的眺望遠處,眺望眼前單調的建築。
夕陽西斜,垂下的陽光照在建築的冰雪之上,剛好形成一個角度,刺到兩人眺望的眼睛。
並排而立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向源頭追尋。
太陽,已經不在是如日中天的閃耀,可朱總依然在它的光芒下微眯眼睛。
陳風,不避不躲,任憑太陽的光影倒映在瞳孔,形成兩枚細小的光點。
冷不丁的,朱總微微冷顫。
他收回目光 ,反身回去。
這樣的外界氣溫,於他來說,終歸是太寒冷了。
陳風再度跟在他的身後,這一路,他依然沒有言語,直至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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