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李臣簡聽蹙眉，雖說目前像只有這一個解決的辦法，但這話從他嘴說出來，讓感覺缺了一段真誠。

其實自己倒是更贊成就此退婚的，一個男的心既然給過另一個女，拿回來未必純粹，但上京勛貴圈子中的姻親就如結盟，無是定下還是取消，都不是那麼簡單。自己於耿家所能給的助益並不在意，也不願意拿妹妹的終身去換取任何東西，反倒是耿家乘上東風未必願意下船，所以這門婚退還是不退，終究需要惠存自己決定。

話說到這，就不必費口舌了，他站起身道：&ldo;應當怎麼料理，還請自行斟酌。&rdo;說罷拱了拱手，&ldo;告辭。&rdo;

耿方直不敢怠慢，忙趨身送出去，待將送上車輦仍是三賠罪，&ldo;請府上太夫和王妃息怒，我必定將此事處置，去府上負荊請罪。&rdo;

李臣簡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只道：&ldo;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是聰明，不需我言。&rdo;語畢放下了垂簾，吩咐辟邪，&ldo;去陳國公府。&rdo;

龍虎輿跑動起來，趕往陳國公官邸，因是孩子的喪事，並不像大一樣隆重，當天在祖父墓旁點了吉『穴』，趁著未入夜便傳送了。

一切都是下『操』辦，也沒有父母長輩到場觀禮，彷彿一死，就和這個家無任何瓜葛了。留在府不能相送的敬夫已經哭不出淚來，只是喃喃丈夫：&ldo;為什麼啊，為什麼是我的玄都呀……他那麼小，什麼都不懂。&rdo;

陳國公只能緊緊抱住她，哀慼地說：&ldo;你別這樣，是咱們沒福氣，留不住他。日咱們還可以生，生一個，譬如他回來了……&rdo;

似乎除了這樣的安慰，也找不到別的說辭了。

大家看得都揪心，也無能為力，留得略晚，待一切瑣事都置辦完成，方從陳國公府辭出來。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雲畔和惠存同乘，因先前李臣簡已經同她說過見了耿方直的形，雲畔便一五一十轉告了惠存，最道：&ldo;耿郎子明日要來府向你告罪。&rdo;

惠存皺了皺眉，&ldo;我不太想見他，他要是有心，本該在定親前就安排那個通房的，而不是到婚事臨近了，外面起了謠言，才匆匆忙忙料理這件事。&rdo;

若是將心比心，雲畔贊同她的說法，感這種事最難處置，要麼不沾染，要沾染就該身心如一。

她仍舊是那句話：&ldo;這件事要你自己拿主意，若是下定了決心，就一以貫之，不要動搖。咱們做女孩兒的，不求郎子品貌出眾，只要一心待自己，就夠了。&rdo;

惠存聽得歡喜，嬌憨地偏過身去抱住她，&ldo;謝阿嫂，親姐姐般護著我。&rdo;

雲畔撫了撫她的胳膊，知道她是什麼想頭。嫂子也分幾種，倘或遇見忠武將軍夫那樣的，饒是金勝玉般的物，也缺了孃家賦予的底氣。

反正明日事，明日解決吧，惠存松泛下來，也有了閒瞧瞧外面的景象。時候已經不早了，走到這將近黃昏，途徑瓦市，日影西斜，因有五六層的高樓阻擋日光，那繁華去處便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各家經營夜市的，開始預備晚間迎客，長串的燈籠要一盞盞點亮，頗廢手腳。那麼高的梯子扛過來，登上去，酒博士一腳踩空，換來惠存&ldo;喲&rdo;地一聲驚嘆。

雲畔隨她的視線望過去，也巧，正看見了何嘯。

真是經不得一點毀損，如今那個意氣風發的何三郎是不見了，大約正預備離開上京，隨行的東西裝了一車，另一輛馬車用來載，他從門上出來，不敢停留，一瞬便鑽進了車輦。

從天上落進地獄的滋味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