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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延生有些驚訝,父親就是因為太過勞累,這才早早去世的。所以母親一向不願出門,就算在他們兄弟為官之上,她也從來沒有對他們有什麼要求。
沒想到如今,她竟是願意叫他調回京城。
“說來這也是為家裡的孩子們考慮,榮堂明年參加會試,若是能考過,那便是個舉人。到時候就是說親,也好些。還有寶璟,難道你忍心叫她嫁到那些尋常人家?”老太太說道。
紀延生自然是不願意的,更何況他是為官,就沒聽說哪個官員不願意為宰做輔的。能入京城,那就是天子腳下,在外頭的官員,只能上摺子進京,可是在京城的,卻是能見著皇上的。
這自然是叫人拒絕不了的。
只是先前殷廷謹叫兒子威脅他的事情,紀延生也沒忘記,就是為著不被這個大舅兄瞧不起,他也該努力才是。
“母親放心吧,兒子雖不濟,但是這幾年為官還算勤勉,到時候大評中評個優,還是不成問題的,”紀延生說道。
大魏的官員若是無意外的話,都是三年一調任。而吏部則是負責官員任免、調動和考核的,可謂是掌管著全天下官員的命脈。是以吏部也一向就有六部之首的稱呼,吏部尚書必進內閣,也成了定律。
先前殷柏然曾提起過,吏部尚書許佑榮乃是靖王爺的舊故。這個許佑榮曾在遼東州府任過知府,想來那時候兩人便有了往來吧。只是朝廷官員一向與藩王交往不深,上次殷廷謹為了迫使他們答應自個的要求,便將這個底漏給了紀延生。
這次他想調入京城,也不想去求著殷廷謹,左右他官聲不錯,又有銀子,頂多是花些銀兩疏通疏通。他也不需要升調,便是平調,那也可以的。
這邊紀延生正想著法子調入京城,那邊紀清晨卻是被曾榕捉住,要用水仙花給她染指甲。
曾榕見她身子好了,又怕她悶著了,就叫了丫鬟弄了水仙花過來,說是要給她好生打扮打扮。
“瞧瞧這一病,都把沅沅病得瘦了,”曾榕瞧著面前的小姑娘,只覺得她這個後媽做的也太不到位了,好好的一個胖娃娃,到她手裡就被餓瘦了。
所以她不僅帶了水仙花過來,還帶了不少吃食過來,甚至還有帶骨鮑螺,據說是城裡最有名的糕點鋪子裡,新推出來的小吃。
紀清晨一聽,便笑了,這不就是蘇州的小吃。她前世的時候,倒是經常吃,只是南北差異大,她過來之後,反倒沒吃過。
“這點心一天才賣幾盒,還是我特特叫人買回來的,先前我還讓家裡灶上的廚娘瞧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曾榕開啟了盒子裡,裡頭便放著四個帶骨鮑螺,兩隻粉紅的,兩隻純白的,聞著便有一股甜甜的香味。
紀清晨笑著問道:“不是要染指甲的?”
“你先吃點心,吃完再染,”曾榕笑眯眯地說道,不過說完又問:“你若是現在就想染,那就叫櫻桃餵你,我這就給你染。”
“我要自個吃,”紀清晨哪裡好意思啊,便拿了一個放在嘴邊。
曾榕微微一笑,倒是突然想起來,問道:“沅沅,聽說咱們家裡,來了小客人?”
紀清晨抬頭瞧著她,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點心,香甜綿軟,可真是好吃。於是看在小後媽帶來這麼好吃點心的份上,她得意地一抬下巴,“是我柿子哥哥。”
曾榕只是聽了丫鬟說了,只是老太太沒叫她們見客,但是又聽說這位裴公子,之前還在家裡住過,所以她才有些好奇的。
她隱約聽紀延生提起過,似是為寶璟相中了京城的一位公子,所以她便猜想著,該不會就是這位裴公子。
可是她這會瞧著紀清晨得意的小模樣,便笑著問道:“那位裴公子為何而來啊。”
說著,她便抿嘴一笑,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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