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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殷廷謹這會沒怎麼說話,只瞧著他們兩人,也是一副和藹慈祥的目光。他這樣的目光,也叫方氏看地有些心驚。這會她又想起來丈夫送的那份摺子,就是那份八百里疾報,王爺病情危重,希望臨終前能見見膝下子女。
可是王爺如今連話都說不出利索了,方氏可不覺得他會想著早已經嫁出去二十年,都沒回過孃家的大姑太太。
所以他寫這封摺子,只怕是想叫沅沅過來吧。
這些念頭也只是在方氏的腦海中轉著,畢竟都不是確定的事情。只是待紀清晨用了午膳,回去休息後,方氏也伺候著殷廷謹午歇。她一邊替殷廷謹寬衣,一邊問道:“老爺,沅沅今年也有十三歲了吧?”
殷廷謹斜睨了她一眼,方氏素來聰明又靈醒,從不會在殷廷謹跟前耍些小心機。畢竟她的丈夫是個極聰明的人,任何小心思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所以她也不會拐彎抹角地問,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說。
“我知道你憂心什麼,柏然確實早就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只是娶親乃是一輩子的大事,我不想給咱們的兒子草率定下,”殷廷謹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竟是少有的溫柔和安慰。
哪個母親會不盼著自個的兒子成親呢,可是殷柏然如今已二十四歲了,卻遲遲沒有定下婚事。她如何會不著急,只是殷廷謹卻遲遲未點頭。
其實她也明白丈夫的意思,如今殷廷謹的身份實在是不尷不尬,他掌握著靖王府的大權,可真正的靖王世子依舊是住在世子院裡的那一位。只要他一日還在,她的丈夫就只能是二爺,是個庶出的能幹的二爺。
而她的兒子,也只是庶子的嫡子而已。這樣的身份便是出去說親,也是極尷尬的,畢竟公侯府裡的嫡出姑娘也是極尊貴的,可是若真的叫她降低要求,她卻也不願意。她的兒子是她自幼看著長大的,這麼多年來,從未叫她失望過,她又如何捨得叫他在親事上退而求其次呢。
於是方氏點了點頭,不料殷廷謹卻看著她,輕笑著說:“彆著急,快了,一切都快了。”
她雖不知什麼快了,可還是聰明地沒有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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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清晨想過靖王病重,只是沒想到他竟是病得已臥床不起了。她隨著殷廷謹去見外祖的時候,剛走到院子裡,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藥味。待瞧見人的時候,才發現瘦地真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只是在旁邊伺候的貌美丫鬟,倒是歡喜地向殷廷謹回稟,說是王爺今個又能吃下一碗蝦仁粥了。
殷廷謹坐在床榻上給靖王爺親自餵了一碗藥,本來紀清晨想代勞的,卻叫殷廷謹拒絕了。
“父親,這便是沅沅,是琳琅的小女兒,”殷廷謹溫和地說道,此時躺在床上的靖王倒是眨了下眼睛。
半晌他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好。”
紀清晨從未見過病重之人,雖與靖王乃是初次見面,可是心底卻還是難過不已。
倒是殷廷謹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嘴,回頭對紀清晨說:“你母親是你外祖最疼愛的女兒,當然出嫁的時候,這遼城真的是十里紅妝。”
殷廷謹這話倒是沒誇張,因為此後遼城再未有過如此盛大隆重的儀式,一百二十八擔的嫁妝,第一擔已到了城門口,卻還有未從靖王府抬出去的。當日所放的鞭炮聲,響徹整個遼城,漫天飛舞的紅色紙屑,在地上密密麻麻地鋪了好幾層。
說到這裡的時候,連躺在床上的老人家,眼中都泛起了歡喜的神采。
紀清晨出門的時候,還是有些低落。殷廷謹應該是瞧出了她的情緒,輕聲道:“沅沅,你不用太過傷懷,人都會有壽終正寢的一天,最緊要的是,我們要趁著他們還在的時候,好好地待他們。”
道理是極簡單的,可是理解起來,接受起來卻又是那樣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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