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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端妃又把一腔熱忱都灑在兒子身上。
可是殷明然上孝父皇,對太子爺也是恭敬有加,可偏偏什麼都落在了殷景然的身後。
昨日皇上一封詔書,封殷景然為永安王。比起殷明然的那個康王來,殷景然這個永安王,就像是一個父親待幼子殷殷期待。這怎叫端妃能甘心。
“母妃,”殷明然有些無奈地瞧著端妃,其實這些話端妃翻來覆去說了多少回,便是連殷明然聽的都有些膩煩了。
可他是兒子,又能如何,還不是得乖乖地聽著母親的訓斥。
如今父皇基本不會踏入母妃的宮中,她全部的心力都澆灌在他身上。殷明然也知她是對自己期望太高,可是如今兄弟雖不多。可大哥是嫡長子,母親乃是父皇的原配嫡後,身份自然不是他能比較的。
至於殷景然那是么兒,關於他母親安氏和殷廷謹的事情,殷明然自然清楚。想當年,父皇不過才是個靖王府的庶出次子,就敢千里迢迢地前往京城來帶走安氏。可見她在父皇心中的份量,殷景然子憑母貴。
安氏叫殷廷謹擺在心上,殷景然自幼又得他喜歡。如今安氏去了,殷景然年少喪母,可不就叫殷廷謹更加心疼了。
如今一心疼,便是連份例上都逾制了。
況且先前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是父皇非但沒生氣,還叫人封鎖了訊息。竟是連他都不得而知。
“母妃,先前兒子求您的事情,您可打聽出來了,”殷明然淺笑著問道。
端妃嘆了一口氣,此時眼淚倒是沒了,她低聲道:“說來這件事也是蹊蹺了,竟是一丁點兒風聲都沒露出來。而且前兩日皇后還特地把我宣過去,雖然未明說,可是話裡的意思卻是叫我老實些的。我怕惹了她不高興,一時便也不敢再打聽了。”
殷明然請她打聽的就是殷景然宮內發生的事情,可是誰知那日鬧了那般大的動靜,可事後就像是扔進湖裡的一枚石子。雖清楚地知道石頭已經扔進去了,可就是摸不到。
他敢說這件事,不僅太子知道,就連定國公世子爺也知道,偏偏就瞞著他。
雖然知道皇帝待自個比其他兩個兄弟都薄淡了幾分,可如今到底是意難平。
端妃一向就畏懼方皇后,從前在靖王府的時候,方皇后雖然上頭有老王妃和世子妃壓制著,可是二房院子裡,卻還是說一不二的。沒有哪個妾室敢在她跟前拿喬的,就連殷廷謹都待她極尊重,從未有過任何寵妾滅妻的事情發生。
“你到底為何要打探這些事情?”端妃有些不解地問道。
殷明然面上一笑,淡淡說道:“事關三弟的事情,我自是想知道的。只是母親若是打探不到,那也便罷了。免得惹惱了皇后娘娘。”
端妃見他不需要打探了,便趕緊笑了起來。
殷明然坐地夠久了,便告辭準備出宮。再有兩個月,他便要大婚了,如今康王府早已經修建好了。去年就開始修繕的,今年正好動工結束,過完年,他便搬出宮去了。
端妃也為了這個不高興過,畢竟太子爺和三皇子都還在宮裡住著,可偏偏就她兒子出宮了,這瞧著就像是被趕出去的一樣。
等殷明然出了宮門,再回頭瞧著身後的承平宮,明明也是貼金描彩的華麗宮殿,可偏偏卻有種說不出的灰敗之勢。
他素來不信邪,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等著。他父皇能從一個靖王府的庶出次子走到如今,他為什麼就不能。
殷明然嗤笑一聲,又想起安氏那個蠢女人。
是啊,可不就是個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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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四日,整個宮裡已呈張燈結綵之狀。紀清晨進宮來,剛在方皇后宮中坐了一會,便提出想去給殷柏然道一聲賀喜。
“去吧,說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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