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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龍崽站在床邊不上來，高樂陽拍拍床邊，「怎麼啦，變了一張臉就不認識我了？還要我抱你上來？」

聽到高樂陽的這句話，小龍崽咧嘴笑了，身影一閃那張臉就閃到了高樂陽面前。

油畫般俊美的少年臉龐，在高樂陽面前安靜綻放。

高樂陽被這個笑容鎮住了，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但是為什麼覺得這麼熟悉，特別是眼下的那一對小酒窩……高樂陽只覺得耳邊響起了交響樂，其中咚咚的打鼓聲，是自己的心跳。

「哥，哥哥」修鈺推了推高樂陽，「我能離你近一點嗎？」

高樂陽只覺得身體一僵，下意識地退了一點，他不是不想，他是害怕啊！他一個憋了那麼多年的老男人，以前跟小龍崽睡一床的時候他覺得沒什麼，但是現在這小東西換了一張人臉，還是十分符合他審美要求的一張臉，這就有些考驗他了。

這張臉還有小酒窩！

高樂陽如臨大敵，必須與這小東西保持距離，不然保不齊自己會犯錯誤。

「你，你還是離我遠點，我今天喝了酒，有些喝醉了……」

「陽陽——陽陽——」

「誒？誒！亂叫什麼，睡覺，睡覺！」高樂陽說著蒙上了被子，把自己包裹嚴實，這才感覺安全了。

高樂陽不停地告訴自己，臉再漂亮也是一隻小怪物，人龍有別，我不能有想法，想想也不行！

可是不行，偏偏這小東西還在他耳邊說：「陽陽你幫幫我，我難受……」

高樂陽：「……」

……

怎麼開始的高樂陽已經不記得了，此刻只覺得自己彷彿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一般，耳邊只剩下他和修鈺的呼吸聲，一向都是「單兵作戰」的他，其實經驗並不是那麼豐富，也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次「互相幫助」是面對這樣一隻小怪物。

看著那張睡得安靜的漂亮臉蛋，高樂陽怎麼也睡不著了。

不同的生物之間會或許會產生感情，他也挺稀罕虎子的，但是總不能產生那一種吧？

高樂陽為自己的想法覺得荒唐，這個小東西只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小畜生啊，自己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糊塗呢。

天矇矇亮的時候，高樂陽才迷迷糊糊睡著。

還是那個抓著他奔跑的少年，只是這一次少年換了一副溫柔的面容，嘴裡說著他「蠢人」臉上卻掩飾不住笑容，那對小酒窩更是顯眼，「你吃了我的龍回珠，就是我的人了，好好活著，不能死，懂嗎？」

高樂陽想說話卻說不出，一著急吐出的卻是滿口血水。

少年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問，這個人怎麼這麼麻煩？誒？你不能這麼死了啊，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啊？

高樂陽在那個冰冷的山洞困了兩三天，牙齒也在掙扎的過程中掉了幾顆，神志不清加上說漏風，「高樂陽」三個字說出來在少年的耳朵裡就成了「當當當」。

「噹噹？」少年似乎又笑了一下，「你是鈴鐺變的嗎？」

死裡逃生的高樂陽渾身無力，嗓子也痛，哪裡還有精力解釋自己不是鈴鐺這回事，他無力閉上眼的那一瞬間，只記住了那張臉上的一對可愛的小酒窩，那酒窩與一般人的不一樣，長在眼睛下面兩公分左右的位置，小小的v型凹陷，不算很美，但是很特別。

只是，這人笑著笑著頭頂上怎麼長出了一對東西，高樂陽揉揉眼睛，眼前少年的臉漸漸放大……怎麼回事？

這個小東西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想想他們兩個昨晚的經歷，高樂陽又做了這樣的夢，就有些尷尬，「你，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很舒服。」

修鈺抱著高樂陽胳膊嘴角帶著笑意，「謝謝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