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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是說這個死者可能是另外一個綁匪？」宋小天湊過了接了一句，「可是人都成這樣了，我們沒辦法還原……現場是廢棄的工廠，監控設定早就破壞了……」

「不是還有一個活人嗎？」高樂陽說，「那半截手指頭呢？讓霍達過來看看……」

「……」高力原瞪了高樂陽一眼，「霍家小子到現在還是個半瘋子呢，指望不上……」

冬季的紅山其實沒什麼景色，暗紅色光禿禿的大石頭，一點綠芽都沒有，加上今天天氣不好，灰突突的天空沒有一點生氣，修鈺懶懶地跟在程真真後面，走得有些腳痛。

衣服不舒服，鞋子更不舒服，但是前面的程真真健步如飛，修鈺也只好咬牙堅持。好在他出門前偷偷吃了好幾斤肉，體力充沛，就是腳底板太疼了，高樂陽給他買的鞋子似乎有點小了？

明明昨晚試著的時候不小，怎麼現在就覺得鞋子好像卡在了肉裡？這種刀尖上行走的感覺太痛苦了！

修鈺握緊拳頭，壓制自己想扯掉衣服變成龍形的衝動，心裡感慨，做個人真是不容易……高樂陽這些年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哥哥也太難了！

修鈺想想就覺得心疼了，腳底鑽心的疼痛傳來，讓小龍崽瞬間回神，他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突出的石塊，這下倒好，只覺得鞋裡濕乎乎的，大概是出血了。

程真真體力驚人，一邊大步流星地攀登，一邊跟修鈺聊天，「鈺鈺，這裡風景不錯吧？其實，阿姨主要是想帶你出來透透氣看看風景，你剛回國，不要每天憋在家裡……」

「不是要過來還願的嗎？」修鈺不解，怎麼成了看風景了，這些光禿禿的大石頭有什麼好看的？原來在龍族的時候天天都能看到呢！

「是啊，主要是來還願的，順便看看風景嘛！」程真真說話一向沒什麼邏輯，「一天到晚對著那兩張黑臉，嘖！」

「哥哥不黑。」修鈺皺皺眉頭，似乎有覺得不妥，「比我，是黑一點。」

程真真噗嗤笑了，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潛移默化見了成效，這小孩已經對高樂陽產生了「好感」了，她不知道的是，修鈺產生的可不僅僅是好感，還有比好感多很多的東西。

終於到了半山腰的平臺，程真真停了下來，看著修鈺走路一瘸一拐，忍不住笑了，心想，這個兒媳婦還真是「嬌貴」，回頭得跟那個傻小子好好說說得懂得疼人才是。

「來，歇歇吧。」

修鈺大喘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這才發現鞋口已經滲出了殷紅的鮮血，怪不得這麼疼。

「哎呀，這怎麼弄得啊？」程真真嚇了一跳，「你先別動啊，我看看。」

程真真小心地解開鞋帶，有些費力地幫修鈺把鞋子脫掉，腳趾和後跟都已經磨破了，鮮血淋淋，程真真拿著鞋子心疼極了，「這孩子，你這鞋子不合腳怎麼不吱聲呢？這得去醫院啊，哎呀等我打電話……」

「阿姨？」在一旁悄悄跟了許久的修欽及時地出現了，「喲，這是受傷了？」

程真真看到修欽彷彿看到了救星，完全忽略了修欽怎麼會突然出現這個事，「太好了，小欽你快給看看……這小孩受傷了。」

修鈺看到那張冰塊臉，心裡有些來氣，這個人真是討厭，上次來家裡摸了高樂陽，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裡，不對，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修鈺有些鬱悶，這人形狀態實在是不好用，嗅覺時好時壞的，聽力也沒有眼前敏銳，這人悄無聲息地跟著這麼久，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更奇怪的是，今天這大冰塊怎麼笑眯眯的？

笑得……這笑容怎麼有點熟悉呢？

「腳趾和後跟部位磨損了，這鞋子不能穿了。」修欽說，「上來，我來揹你。」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修欽理所當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