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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樂陽一進門就聞到了濃重的甜膩味道，這味道似乎比以前更加濃烈，整個家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就連虎子也是一臉茫然地等著高樂陽。

「修鈺？」高樂陽叫了一聲，「小龍崽兒？」

高樂陽衝進臥室卻沒有發現小龍崽的身影，地上堆滿了他的衣服，那濃重的味道似乎是從衣服堆裡散發出來的。

高樂陽扒開衣服對，果然這小東西埋在衣服堆裡，大汗淋漓。

修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衣服，最後找了一件長袖的t恤，準備往自己身上套，誰知道動作不熟練一下子摔了個跟頭，亂糟糟的衣櫃其他衣服滾落下來，小龍崽被埋在了衣服堆裡。

他越是著急就越掙脫不了，最後只好放棄了掙扎，埋在衣服堆裡睡著了。

屋裡暖氣充足，這隻傻龍身上埋了好幾層，他又怕使勁掙脫弄壞了衣服，只好一動不動地蹲在裡面等待高樂陽的解救。

「……我說你，崽兒，你可真有才！」高樂陽苦笑不得，「這是內褲，你穿到外面做什麼？」

「穿裡面不舒服……」修鈺在高樂陽的幫助下除掉了身上的衣服，舒服地喘了口氣，「穿衣服不舒服……」

「……來來，我告訴你這衣服應該怎麼穿啊！」高樂陽忍住笑耐心地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給修鈺做了詳細的講解。

修鈺看著高樂陽一邊演示一邊把自己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高樂陽本來也是要換家居衣服，絲毫沒有注意到小龍崽看著他的不一樣的眼神。

高樂陽轉身到門衣櫃拿衣服的功夫，就覺得屁股一涼，內褲被小龍崽抓住了。

高樂陽：！！！

「你個死崽子你抓老子褲衩做什麼！」

修鈺說得一本正經：「這個還沒脫呢！」

「這個不用！」高樂陽護住自己的小褲褲，迅速套上了家居服，「我跟你說啊，不能隨便抓人衣服啊！」

「不抓別人的，我就抓你的……」

高樂陽：「……我的也不行！」

高樂陽心裡是十分高興的，這個小龍崽能夠意識到「衣服」的概念已經很不錯了，就接著教育他：「我們人類都是要穿衣服的，這是最起碼的禮貌，當然也是為了禦寒……」

「也是為了打架麼？」

「打什麼？」高樂陽一愣，這穿衣服和打架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話，打架的時候就可以一件一件脫了……」

高樂陽：「……我說崽兒，現在是寒冬臘月，春天還沒到呢？你腦子裡想點健康的東西成不？現在是大白天，你怎麼就只想著……打架呢？」

「你想不想？」

「嗯？」

高樂陽只覺得心跳的聲音似乎被放大了，腦海里一片歡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小龍崽的眼睛閃爍著之前沒有的……那分明是慾望。

高樂陽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跟小龍相處的這些日子，他幾乎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小東西可憐兮兮的眼神，這種帶著原始慾望的炙熱眼神讓高樂陽覺得陌生。

同時高樂陽也被這句話勾得不上不下的，都憋了那麼多年了，怎麼不想呢！

咳咳！

高樂陽咳嗽兩聲，轉過了身，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小龍崽呆呆地看著高樂陽的背影，心想高樂陽一定也是想的吧？他都沒有反對。

當天晚上，高樂陽洗澡的時候想起下午小龍崽的那個關於「打架」的話題，忍不住要自力更生一回，許久不做，他感覺自己的動作都有些生疏了，關鍵是這種感覺很奇怪……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如芒在背。

高樂陽下意識地回頭，被那雙圓滾滾的黑眼睛嚇得腳下一滑，身體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