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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輩子最愛的人,可那也只是很偶爾的有時候,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藏起這份感情,再小心翼翼地將它安放在一個牢不可破的地方,沉默的不為人知的守護著,就好像守著漫長黑夜裡最亮的一盞燈。
像如今,亮堂的機艙裡,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一萬英尺的高空為他們隔絕出了又一個孤島,沒有禁忌,沒有束縛,有的只是兩個普通的男人,就像我們在大街上走著隨意就能路過的那些人一樣,這樣的感覺有欣慰也有心酸,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自在,不同於基地裡的自在。
然而也並沒有所謂更喜歡外面的世界,對於他們來說,利刃也好,現實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好,感情早已和肩上的責任、身後的固守融為一體,走到哪裡都是戰場,狼煙散盡後只要彼此都還在就好。
到了成都之後,兩人開始走軍方途徑,汽車開不到山裡,利刃的直升機就停在那,葉絕老遠就看見還糊著一臉髒兮兮迷彩的蘇明遠,朝著自己拼命揮手。
葉絕也咧嘴笑起來,衝著蘇明遠嚎一嗓子:“我靠,你把訓練的直升機都拉來了,小心我找司南告狀啊。”蘇明遠攤攤手,指著他身後的蕭白,也笑:“隊長指示的,我可不敢不從,還是說葉子你要跟我一起負重越野回去?”
葉絕笑罵一聲,步子很快,和蘇明遠一個熊抱,後者很快笑嘻嘻地抱著狙擊槍鑽進了林子,他倒是真沒說謊,只是藉著訓練的機會讓直升機拐過來接人的,要知道司南那可是相當節儉。不過這也讓上了飛機後,葉絕頻頻對蕭白側目,一臉隊長您墮落了您思想腐化了的痛心疾首表情,蕭白被他看的想笑,還是繃著一張臉,淡定地說了句:“回基地。”
回到基地的時候,正是太陽落山,再見到那熟悉的山坳裡,熟悉的夕陽,葉絕覺得自己即便是閉著眼睛都能夠描摹出那太陽下墜的軌跡。陽光就像是一隻溫柔又無情的手,緩慢略過西山的每一個角落,經過那些茂盛生長的樹木,經過那些戰士沒有墓碑的墳墓,然後速度猛地變快,狠狠地墜落地平線,讓西山在光明與黑暗間畫出一條堅強的折線。
在這樣沒什麼溫度的陽光下,葉絕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在青海、在東北、在酒店裡、在飛機上那些纏綿和繾綣的影子全都從眼底褪去,隱藏了數日的果決殺伐,以及隱約的鐵馬崢嶸像是無形的狂風,吹散了柔情的迷霧,從而再一次露出黑夜中那傲然生長,曾經讓蕭白都為之心悸的猶如信仰的光芒。
在熟悉的停機坪上,葉絕轉身,看向蕭白,對面的西山,曾經的自己窩在那裡,食指輕釦,三點一線間,手中看不見的槍瞄準的是蕭白心臟的位子,而現在的自己呼吸著山坳間讓人鼻腔寒涼的風,向對面的蕭白端正的敬了個軍禮,聲音不大卻足夠堅定:“隊長,我們回家了。”
回家了,不遠處的靶場、巷戰區、砂石跑道上有風穿過,低鳴嘶吼;
回家了,身後的西山夕陽即將墜下,最後的殘陽如血,看不見的墓碑依舊沉默;
回家了,沒有忘卻塵世裡的那一切,也不能忘記;
回家了,似乎還能聽見那些離開的人的聲音,還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回家了,即便夜色再濃,黑暗深處被緊緊守護著的也有信仰的光芒。
回家了,我的隊長。
----------------正文完----------------
從2010年開始動筆,到現在,六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從研一,到現在連孩子都有了,真的是有種時間過得很快的感覺啊,真的是太快了。
怎麼說呢,最開始寫這文是看了士兵突擊,又看了麒麟,那時候滿腦子都是這些,感覺甩都甩不掉掙都掙不開,感覺蕭白和葉絕天天就在我面前晃,啊哈,我也知道自己寫東西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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